说着盲者摸了摸空空的腰挂,“可是昨天有人找到我,把我二胡抢了,给我二百块钱,让我今天去一趟金龙镇,在那儿住一宿,第二天回来就还我二胡,另外再给我一百块钱!我也纳闷这人折腾我瞎子干嘛,问他他也不说,没办法我只能按照他的办了。”
林月越听神情越凝重,难道又是斯诺克杀手的诡计?!
“那人长得什么样?”
“拜托,我是个瞎子嗳!”
林月苦笑:“抱歉!”
“不碍事!哎,真烦人!明明司机说的这地儿就是金龙镇,怎么一下车就变成铜铃镇了?!”盲者气愤地捶了捶地面。
林月尴了个尬,解释道:“您啊别生气,刚才我朋友给我发信息,说她看错了,这地儿就是金龙镇,你没走错路。”
盲者一下笑了,连忙谢过林月,继续朝镇里走去。
“大叔,那人没再说些别的吗?”
“哦!我想起来了,他说如果遇到有女人问我身份的话,就让我回答我是你爹!我是眼瞎,可心不瞎,哪能那么没口德!”
林月不禁对这个盲人大叔心生敬意,人家眼盲,但仍自力更生,再怎么被人欺负,还坚守着自己做人的底线。
斯诺克杀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林月感觉到他此刻好像无处不在,那种怪异就像是你正在和对方围棋对弈。
本来旗鼓相当,可是转瞬之间,对方好像能看透猜透你后面十几步的落子操作。
当你疲于应付,或者布局破解之法时,很可能对方已经先你一步,设计了更为巧妙的棋局,再次让你不知不觉走进了陷阱。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街边的小卖铺,饭店也都亮起了街灯,在这一片寂静的小镇,显得有些荒凉。
林月本来想帮那位盲者安排食宿,考虑到他是要强之人,这可能会有辱于他,便没去强求。
林月在街上一边溜达一边观察街上的行人,经过刚才对盲者的分析,林月推断那斯诺克杀手很可能已经悄悄潜入到了金龙镇。
而此刻,他很可能正无声无息地躲在某一个阴暗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