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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3章 肆意妄为

妄生抱住尾巴,九根有些多,一根没有抱住,掉了出来,回到身后时从他小臂蹭过。

江然被蹭的痒痒的,低头就看到妄生一脸无辜的睁着大眼睛看他,将他所有出口的话堵了回去。

该死,这只狐狸已经掌握对付他的诀窍了。

他还毫无办法招架。

江然不开口,妄生就一直盯着他。

水汪汪的大眼睛因为委屈蒙上一层水雾,额前碎发方才蹭乱了,小手一点不敢动,生怕尾巴又跑出去。

那双眸子瞳孔是淡红色的,看一会就要受不住,尤其是妄生现在这幅模样。

虽说和长大没什么区别,只是眼睛圆了些,脸圆了些,眸里少了些阴戾和冰凉。

但是这双眼,依旧让他不敢直视。

江然别过头,拉过那根从怀里掉出去尾巴给他重新抱着,揉了揉头顶,“你想怎样都可以,开心就好。”

某只狐狸崽这才收回视线,心满意足的靠着他胸口,一边指路一边在他怀里打盹。

直到江然走到百年前的花坪镇,不知道先去妖域还是华怡峰,问道:“先去哪里?”

怀里的人明显顿住了,抬头看了妖域的方向,低头沉思许久,摇了摇头。

“先去华怡峰。”不知是什么情感,但从语气中听得出低落。

放松了一路的小狐狸,有些肉眼可见的焉巴了,整个提不起来精神,不停地眨眼,缩在他怀中不说话。

他伸手随意撸了几根尾巴,“你要是不想回忆一遍,我自己上去?”

妄生摇了摇头,抬眸看他,“看完后,要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希望你可以原谅。”

这句话信息量极其大,综合上次被捅了一刀子来说,百年的事情,他肯定是个参与者。

说不定还是举足轻重的位置。

江然低头对视上妄生的眸子,“要是我真的做了过分的事情,你大可以再捅我一刀,我毫无怨言。”

妄生收回视线,放开九根尾巴,否认道:“你并没有参与,所以也不知道发生了,顶多……算个旁观者。”

他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就算是旁观者,也要看是如何旁观的,有些旁观者并不值得被原谅。

去华怡宗的路江然走过两次,还算熟悉,百年前的地方和百年后区别不大,尤其是那条路,几乎没有一点改变。

江然轻车熟路的上了华怡宗,由于怀里抱着一个,身后跟着一个,速度比往常慢了些。

刚走到山中腰,一名弟子从山下冲了上来,经过他时,并没有看到,直接从身体里穿了过去。

那弟子像是被什么追赶,跑的格外着急,不小心还跌了一跤,没敢停下来,又往山上跑。

江然跟着他上了山,又去了大殿,百年前的大殿和百年后的不一样,应该是后来重建的。

弟子进来大殿,就跪了下来,哭泣道:“妖,山下的妖又吃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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