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中
糜竺一人独自在书房中,到了这个点,他不会允许任何人靠近他的书房。
谁也不例外。
就算是作为糜家的二爷的糜芳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打扰糜竺。
今夜傍晚时分的一巴掌,深深的印刻在糜芳的心头上,恐惧犹存,他可不敢在这个时候继续去触他兄长糜竺的霉头。
“看来是真的。”
作为徐州富商,偌大的徐州有多少人是靠着糜家吃饭的,想要打听一些消息,于糜家而言完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根本没有一点难度,况且糜竺打探的消息又是大部分人都知道的。
“叔弼来下邳,来了又走,结合信上所讲....”
糜竺则是陷入了深思中,他在权衡利弊陈珪信上所讲的事情。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糜竺终于咬牙下定决心。
恰如信上所讲...
不太平的徐州才是他们所想要的徐州。
“不过此事需交给一人心腹去做。”
糜芳的身影在糜竺的脑海中稍微停留了一秒钟,立即就被糜竺排除掉,糜芳行事颇为孟浪,一切都按照行意气行事,这一点就是糜竺迟迟不肯扶持糜芳上位的原因所在。
不成器!
并非是大器晚成!
“或许让他去?”
这些日来老管家的表现看在糜竺的眼里,更何况,老管家已经服侍糜家数十年,可以说他这一辈子都基本是为糜家服务,这样的人物,糜竺觉得可用。
次日,天一亮,枝头上的鸟人开始叽叽咋咋的叫着欢乐的歌曲,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时,糜竺就已经起来。
糜竺的自律非常强,在无事的时候,准时起来准时睡觉,可以说正是有这样的自律,才能让糜竺率领着糜家逐步的强大起来。
稍微伸了一下懒腰,重重吐出一口积郁在胸口的气后,糜竺稍微洗了一把脸,洗漱完毕后,便命人把老管家找来。
“钱承,按辈分我应该唤你一声承叔。”
“老仆不敢。”
一辈子都在糜家做事,不仅仅是他,就连他的儿子孙子都扎根在糜家,对于糜家,钱承可以说是忠心耿耿。
“我能信你吗?”
冷不丁的糜竺问了这样的一句话,钱承扑通的一声跪倒在地,神色肃穆道:“老仆有这一切都是糜家给的,生乃糜家的人,死乃糜家的鬼!”
“好。”糜竺按了一下手,示意他不需再说,旋即沉吟些许后:
“你需.....”
娓娓道诉的话,让老管家脸上露出一抹喜色。
家主这是准备重用他!
人一老,除了资历在那里,其余的事情那里还能做得了。
“此事成了,可让你儿子爬上来做外围管事之一。”
闻言,老管家跪了下来,重重的磕着头。
外围管事的分量究竟有多重,他在糜家数十年,自然知道。
“去吧。”
“等等,见到二爷,你知道怎么说了?”
“禀家主,老仆知道。”
至多在糜芳的手上受的苦罢了,今后美好的未来在朝着自己招手,这是一次机会!
千载难逢的机会!
“来人备马前往南昌!”
婚姻之事岂容儿戏,正所谓长兄为父,小妹糜贞的婚事一日不成,他身上的重担依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