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完了?”发觉她不动弹,傅倦又将她拖到了自己的怀里搂着,心满意足地喟叹一声,闭上了眼睛。
“傅倦。”沈娇娇在他怀中忽然开口,声音闷闷的。
“嗯?”
“我给你十八天时间,让你理清楚你的想法。”
“嗯。”
“但到时候,我不管你到时候有没有理清楚,不管你到底是什么想法,你都不能再这么对我。”
“……嗯。”
“傅倦。”
“嗯?”
“去洗手,你刚摸我脚了。”
男人听了这话一愣,看了眼自己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指,笑了,“好,我去洗。”
说着,乖乖地站起身去将手洗了又洗。
等他再回来,她已经闭着眼睛静静地睡了。
将她腮边的碎发理到耳后,傅倦静静地看着,胸口中奇异地有了些满足的意味。
也许是天冷,她睡着睡着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手里不自觉地在床上摸索,寻找着被子。
傅倦在她旁边撑着下巴,静静地看着,看她终于摸到了被角,见她将被子拖着盖到了自己的身上,见她双手放在枕边睡得香甜。
白皙纤细的手腕上,带着淤青的红色显得那么刺眼,那么地……具有禁锢的意味。
傅倦被自己可怕的想法惊了一下,随即暗自自嘲。
她说的没错,他应该是真的疯了。
摇摇头,甩开脑子里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的想法,傅倦起身帮沈娇娇把被角掖好,然后抱着她,睡得香甜。
自从和离后,傅倦从没有睡得这么安心过。
但半夜,耳边却忽然若隐若现地听到了痛苦的闷哼,压抑忍耐的声音,让他觉得熟悉但又陌生。
“嗯……”
又是一声闷哼,傅倦猛地一下子睁开眼,清醒了过来。
手臂往往旁边一探,凉的。
没人!
这个发现让傅倦彻底清醒了过来,他循声望去,在床边与墙角的地上,发现了缩成一团的沈娇娇。
看着她痛苦忍耐的样子,傅倦心里猛地一缩,脑子嗡的一声就炸了。
“你怎么了?”傅倦连忙也下了床,难得慌张地光着脚往外走,“我去喊太医。”
刚说话,他便感觉自己的衣摆被死死地拉住,沈娇娇苍白着小脸抬头看他,“……嗯,我,我没事。”
“太医……治不好,不用……麻烦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傅倦见她满头虚汗,火气噌的一下就上来了,“你怎么都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一边抱紧自己的肩膀,沈娇娇忍不住苦笑,“安太医看过了,我……我自己……也是大夫……”
听到安太医的名字,傅倦心里一震,“安太医都不能治?”
“嗯。”沈娇娇艰难地回答。
傅倦只感觉好像一盆凉水泼到了自己头上,让他心里止不住地发冷。
怎么可能?
安太医是安祈良的亲爹,是太医院的太医令,是整个大庆医术最高明的大夫,如果他都不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