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微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你无论颜值、身材、才华都是一等一的,配我都屈才了,嫁给你我做梦都能笑醒——不过,十六岁当娘,是不是太早了些?我听梁大夫说,太早当娘身子骨没长开,分娩的时候很危险,生下来的孩子也弱……”
江陌寒含笑看着她:“你这小脑袋瓜子里,都装着什么不健康的?都已经脑补到将来生孩子的事了啊……”
林微微老脸一热,皱了皱鼻子道:“这不是谈到成亲的事吗?咱俩身体都没问题,成亲后肯定会面临要孩子的事……这怎么就不健康了?我看你脑子里才是带颜色的事儿呢!”
江陌寒生怕这丫头羞恼成怒,不再打趣她:“成亲后,可以先不要孩子,等你身子骨长成了,再考虑孩子的事也不迟……京中不少权贵之家,有不伤身体又能避孕的法子,这个你不需要担心……”
林微微眉开眼笑,吟诵着前世网络中她觉得最唯美浪漫的诗句:“待我长发及腰,少年娶我可好? 红妆铺陈十里桥,羡煞邻里村媪。倾酒但敬相邀,挑灯醉看阿娇。 鸳鸯被暖度春宵,此生陪君同老。”
江陌寒眼中闪烁着柔柔的光芒,轻轻握着她的手:“待卿长发及腰,三媒六聘同好,相思怎比相守妙,莫等残阳夕照。相识已是痴扰,相守更恋今宵。行遍天下意逍遥,惟愿与卿同老……”
“瞧这俩孩子,出口成章,一唱一和,真个是天造地设一双璧人哪!”锁头娘不太能听懂两人说的啥,就觉得两人执手相看,浅吟低诵,美得就跟幅画一样。
林微微眉开眼笑,一得意就忘形:“待我长发及腰,将军归来可好?此身君子意逍遥,怎料山河萧萧。天光乍破遇,暮雪白头老。寒剑默听奔雷,长枪独守空壕。醉卧沙场君莫笑,一夜吹彻画角。江南晚来客,红绳结发梢。”
江陌寒握着她的手一紧,声音里带着几分紧张和不快:“将军是谁?你喜欢征战沙场的英豪?”他寻思着,自己现在去参军,当个军师啥的,是不是有些晚了?
林微微把手摇成了一道虚影:“没有,没有!这首歪诗是我从别处听来的,觉得很有意境。你刚刚和的诗好美,我忍不住就把这首给秃噜出来了。没有别的意思?我也不喜欢那些只知道打打杀杀的粗人,我就喜欢小书生你这样的……你想想,以我这水平,哪是块作诗的料?”
江陌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待卿长发及腰,我必凯旋还朝。昔日纵马任逍遥,俱是少年英豪。东都霞色好,西湖烟波渺。执枪血战八方,誓守山河多娇。应有得胜归来日,与卿共度良宵。盼携手终老,愿与子同袍……”
林微微傻乎乎地笑着:“小书生,你真好……”
江陌寒轻叹一声,道:“我以为你喜欢旻王世子那样的呢……还寻思着,十六岁练武的话,是不是迟了些呢!”
“不用,你现在已经很好了!无论征战沙场,还是笔战科考,都是为国为民嘛!”林微微捧着脸蛋,眼睛中闪烁着小迷妹的痴迷光彩。
江陌寒伸手轻轻抹了她的面颊,把沾上的灰痕擦下来,捡起她削了一半的土豆,认真地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