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敬宇白了他一眼:这次吕胖子来十里沟,都是先斩后奏的。回到家三位哥哥不知道会怎么修理他呢!下次休沐还来?不怕被哥哥们扒层皮?
吕暄表示:林子亭的姐姐会做这么多好吃的,就是被扒皮也要来!林家二姐姐说了,下次请他吃铁板烤肉——烤肉他吃过,铁板的还真没尝过呢,一定很好吃!
四个小家伙,靠在马车上补了一觉,到学堂的时候,刚想下马车的吕暄,脑袋又缩了回来——好家伙,他的三个哥哥,就跟wifi信号似的,高矮排齐在学堂门口等他呢!
“林子亭,一会儿见到我哥哥,就说是你硬拉着我去你家玩的啊!我盛情难却才勉为其难地陪邢敬宇过去的,他小时候身子一直不好,我跟着照顾他……拜托了,拜托了!”吕暄双手合十,像拜菩萨似的,一双不大的眼睛,祈求地看着小二娃。
邢敬宇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敢做不敢当!他跳下马车,礼貌地跟吕家三位哥哥问好。
吕三哥吕晖冲他点点头,问道:“小四人呢?刚刚一探头,怎么又缩回去了?告诉他,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林子亭想到吕暄被收拾得很惨的样子,下了马车后,略显忐忑地站到吕家三位哥哥面前,弱弱地道:“吕家哥哥们好,是……是我邀请吕暄到我家做客的,你们别怪他,要怪……就怪我吧!”
吕暄终于从马车上蹭下来,闻言,心中感动得不得了——好兄弟,哥哥没看错你,以后你林子亭就是我的亲弟弟,我护着你!
你还是先护好你自己吧……
吕家大哥吕昭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对林子亭点点头,道:“你能邀请小四去你们家,说明你对我们小四的看重和友情,怎么能怪你呢?”
“对,对,对!我跟林子亭兄弟情深、情比金坚、坚不可摧……”刚刚还像鹌鹑一样,躲在小二娃身后的吕暄,闻言开始抖起来。可被自家三个哥哥一瞪,又缩起脖子继续装鹌鹑。
吕家二哥吕晗,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道:“你若是像邢敬宇一样,提前跟家里讲清楚,难道我们还能不让你去?你临行前,才打发书童回家,觉得自己先斩后奏,就没事儿了?难道你不知道有个词,叫做‘秋后算账’?”
吕暄期期艾艾地道:“我……我这不是担心你们不让我去嘛。要是邢敬宇都能去,我却去不了,多没面子啊?谁让你们平时管我管这么紧的……哦,对了,我功课都做完了,还跟着林子亭蹭了江案首的几节课——受益匪浅啊!”
“江案首?咱们中州府院试的第一名?”大哥吕昭脸上的表情松动了。江案首在院试中一飞冲天,仁安镇就连三岁孩童都知道他的名字。吕昭也读过几年书,对有才学之人心怀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