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微拉住自家口没遮拦的弟弟:“无论结果如何,重在尝试嘛!如果一开始连一战的勇气都没有,那何来凯旋?彭大哥的这种勇于挑战的勇气,还是值得鼓励的!”
林子言闻言道:“大姐夫报名参考的话,那我也去试试——毕竟,我院试的时候还比他高几个名次呢!”
林微微一把扯住了他的耳朵:“林大娃,我发现你最近飘了哦!整天炫耀你是最年轻的秀才……你知不知道‘伤仲永’的故事?”
“哎呦,二姐,你轻点儿,耳朵要被你扯掉了,疼疼疼……”林子言龇牙咧嘴连忙求饶,“二姐我错了,我以后一定沉下心来,足不出户,一心只读圣贤书,还不行吗?”
“记住了,伟人说过‘虚心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你才不过是个小小的秀才,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戒骄戒躁,方能不断进步……”
“二姐教训的是,弟弟受教了!”林子言收敛起所有的嬉笑,郑重地向林微微躬身一礼。二姐说得对,最近他被身边的恭维簇拥着,有些找不到北了。二姐真是他的指路明灯和当头棒喝啊!
“不过,二姐你的手劲儿也太大了,你看看我这耳朵,快肿成猪八戒的耳朵了!”林子言揉了揉火辣辣的耳朵,半真半假地抱怨着。
林微微白了他一眼,道:“我这还没使劲儿呢!”
“你自己多大劲儿心里没数吗?你要是使劲儿了,我就成‘一只耳’了。”林子言指指自己通红的耳朵,控诉着她的暴力行径。
林微微笑道:“好啦,好啦!一会儿给你拌一盘红油耳丝补补!”
“二妮儿姐姐,你家又来客人啦!”在村口玩耍的狗剩儿和小泥鳅,看到一辆马车驶进村子,立刻耳报神似的跑来报信。坐马车来的,肯定是找林家或者江家的,来报个信准没错!
林微微走出门,正巧那辆马车在隔壁江家门前停下。看到里面下来的中年儒雅男子,她赶忙朝着院中喊一嗓子:“小书生,范先生来了!”
江陌寒快步走过来,朝着范先生迎过去。范先生看看江家的大门,又看看林家的,心中有些疑惑——难道他记错了,他最得意的弟子怎么从隔壁出来了?
江陌寒赶忙把范先生请进了自家的书房。范先生这才确定自己没记错,得知隔壁是弟子未婚妻家,他忍不住打趣道:“方才看到陌寒从林家出来,为师还以为自己记错你家地址了呢!”
江陌寒不接话,给先生沏了一杯清茶:“不知先生前来,所为何事?”
范先生面色一整,说起自己的来意:“听说因为战事的原因,这次的乡试改在鹤州府举行,告示估计就在这几天公布,你多留意些。错过这次,可是要等三年啊……”
“多谢先生告知,学生即日便出发去府城确认。”前世院试并未提前,此时的他正全身心地准备院试,边疆的战火的确让府城的学子们人心惶惶。不过,他并未留意有没有乡试改地点这件事。
范先生点点头道:“如果是真的,陌寒你要早早准备。两府的考生齐聚鹤州府,到时候衣食住行上,都要提前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