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言欲哭无泪:“为啥我落榜了,还要承受这些?”
林微微忍不住打击他:“还说呢!你不是一向自诩比小书生还厉害吗?现在连姓彭的那个书呆子都考中了,你却榜上无名,有什么颜面见江东父老?”
“二姐,我亲二姐!我啥时候自不量力地说自己比二姐夫厉害的?”林子言垂头丧气——他的人生遭受如此打击,没人安慰不说,他的无良二姐还在他伤口上又捅一刀。
“你考中秀才的时候,不是尾巴翘上天吗?还说自己是整个宝清县年纪最小最有前途的秀才,啧……打脸了吧?”林微微不给他留面子。
林子言扁扁嘴道:“那不是在自家人面前的玩笑之语嘛!”
林大妮儿终于从幸福的眩晕中慢慢醒来,她瞪着林微微道:“你刚刚啥意思?什么叫‘连姓彭的书呆子都能考中’?看不起谁呢?彭……大哥这几个月的努力,难道你没看到?他能上榜,那是他辛苦温书的结果!”
林子言感觉自己又被戳了一刀:“大姐,难道我不努力不辛苦?”
林大妮儿看了他一眼,缓缓地道:“你没有考中,就是努力的程度还不够!”
林微微看到自家大弟弟垂下头,一副丧气的模样,便安慰道:“我问过小书生了,你不是不够努力,而是年龄在这,见识啊阅历啊都有所欠缺,等你到了彭书呆那个年纪,肯定比他有所建树。前提是,你要能沉下心来……”
林子言闻言,瞬间满血复活,一脸感动地道:“还是二姐最好了!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人的命运,是把握在自己手中的,是荒废还是不懈努力,只要你到老的时候,回想自己的一生,不会觉得遗憾后悔就行!”林微微给弟弟灌了一碗心灵鸡汤。
九月中旬,北地的天气一天比一天寒凉,十里沟人都穿上了夹衣。江陌寒去京城赶考的日程便提了上来。
黄氏看着忙前忙后张罗行李的女儿,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了:“二妮儿,要不……你还是别去了……”
在她看来,女儿只是跟江家的小子定了亲,还不是人家的媳妇,这一路上孤男寡女的,难免会落人口舌……
林子言:“……”什么叫孤男寡女,当我是透明的吗?
是的,林子言这几日兴奋得睡不着觉,因为他也要跟着进京长见识去喽!古人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京城,多么令人向往的地方……京城,他来了!
林微微睁圆了双眼,看着自家娘亲道:“娘,不是早就说好了吗?您可不能临时变卦。这从仁安到京城,路途遥远,我不跟着的话,光俩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柔弱书生,您能放心啊?”
江陌寒:“……”这丫头,你自己想跟着,别拿他当做借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