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亦说着，顿时有些失落的低下头去，有些不知味的喝了两口饮料，冷峻的脸上看起来依然有些恍惚，好一会儿叹息了一声。
“你是不是我儿子，我还能不知道吗？那么酸，竟然也能喝得下去，你这都是有什么心事了？因为明千夜的事情？”
穆子亦那复杂的眼眸暗沉了一下，随即笑道——
“我竟然不知道，大哥跟明千夜竟然早就认识了，我一直以为……”
“一直以为什么？我也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呢。哎，你啊，就是被我跟你爸给宠坏了，子娇也是。失去你哥哥之后，我才发现，我对你们的关心真的太少了！那些年我跟你爸爸都在忙着生意上的事情。都是你们大哥管着你们，可是……”
卓娅提起穆子桀，心里自然是忍不住一阵难受的。
穆子亦连忙抱了抱她，安慰道，“别难过，妈……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我一定会照顾好您和爸的。”
卓娅点了点头，深深的看着穆子亦，想了想，又问道——
“你该不会是因为当初放弃明千夜，而感到难过吧？那些视频，我看了一些，她说得没错。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像是这样的人。为了你哥的一个人情，所以才会对你们兄妹两特殊，还对你们多番忍让。子娇也真是的，就没自己的想法吗？一个楼浅微竟然能把你们兄妹几个，连程昊都耍得团团转。”
“哎，幸亏她没进门，不然我们恐怕也招架不住这样的。我当时虽然不反对你们，其实对她，我也不太看好的。人比较假，而且也太过小家子气了。就不是大家闺秀该有的言行举止。妈妈不是落井下石。你现在好好想想吧，冷静下来慢慢想，就能想清楚很多东西了。”
“妈……我，我是不是真的那么差劲？”
差劲到，都不配她多看上一眼？
穆子亦想到明千夜那个讽刺不屑的眼神，这心里就好像是刺入了一根冰冷的钢针一般，一想就会觉得冰冷疼痛！
他穆子亦也是骄傲的人，怎么能够承受得住这样的漠视嘲讽？
他也是有自尊的！
她竟然还当场逼着他承认，她没有对他动过一丝情谊。
想起过去纠缠的种种，穆子亦顿时又觉得脸上好像被扇了好几个耳光似的，让他有些羞愤难当，脸上一阵火辣辣感几乎遍布全身。
卓娅看着他，那眼神里凝聚些许的怅然，似乎也能捕捉到了一点什么，想了想，这才说道：
“我倒是想起来，明千夜当时跟我说过一些话，也许能跟你共勉一下。当时你和子娇都比较叛逆，我跟她聊过一些。我记得她当时似乎是这么一个意思的……”
“我们每个人都是在不断认识自己的过程，成长之路就是这样的。发现自己的不足，就改正就去完善，这不是什么令人痛苦的事，不敢正视自己，而去掩饰，才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不要害怕发现自己的缺点，只要我们能改正，也许就还有机会。”
卓娅对明千夜的印象挺不错的，这个姑娘非常的通透，这样的通透容易点醒别人。
就连她当时处在婚姻危机边缘，她也无意中跟她谈话获得一些感悟。
可能是自己的敏感，但是不可否认，那个时候的自己，确实想法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