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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公主与状元郎(12)

没多久,他便听到附近有些动静。

一群人走动的声音,穿过他们所在的小巷远去......

曲妗见那群人走开,方才放开那人,也没多看,道了句谢转身就走。

穿过正府街,便能到最安全的地方了。

等她回到宫里,绿衣和芊芝早就候了热水和干净衣物。

见曲妗一身狼狈回来,顿时惊骇:“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无碍。”

言罢,她眸子微转,面上重新漾起一抹浅笑,颜若朝华:“但有一人,我想该去跟她的家人团聚了。”

听着九公主婉转缠绵的声音,芊芝身子抖了抖。

*

温瑜回到府上。

景和早就在门口侯着许久了。

瞧见远处一道白衣,忙迎上来:“二公子,您怎这般晚才回来,老爷夫人要是知道小的提前回来了,留二公子您一人,定要严惩小的一番。”突然,景和眯着眼睛仔细盯着温瑜瞧,疑惑:“公子,您唇上是....”

温瑜神色慌乱,立马捂住。

景和见他这么大的反应,心里有了点底。

他言含笑意,故意:“二公子,您反应何必这么大,不过您唇上那道印子,看着倒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还真是狠呀,都见血了。”

温瑜背过身去,声音僵硬:“我自己不慎咬破的,你问那么多作甚。”

“是是是,小的不问了便是。”

由于温瑜待人温和,总是一副斯文有礼的端方君子模样,所以身为他的贴身小厮,景和也大胆许多,没有其他下人那般守规矩。

温瑜进了屋后,方才觉得松了口气。

他沐浴出来,不经意瞥见镜子,瞧着镜中的自己,尤其是唇上的破损印记,不由自主地便伸手去摸了摸,刺痛感让他低‘嘶’一声,瞬间又想起那名女子怒瞪过来的桃花眼,脸唰的红透。

*

过了一月有余。

科举成绩出来,一如曲妗所料,温子衡以为榜上了曲倾这位三公主,便可随随便便考取个状元郎,却不想还有她这个绊脚石头,直接名落孙山。

而三甲第一名。

乃是实至名归、所有人都认为本该如此的温家温二公子,温瑜。

为了庆祝此番科举,朝廷纳得贤才,又恰逢佳节,皇帝便下旨,举办宫宴,宴请前三甲以及王孙贵族,一同来长秋园赴宴。

长秋园是皇家园林,奇花异草无数,岩石玲珑,曲径通幽。

曲倾朝温瑜的方向暗暗瞥去。

他整个人都生得极为秀雅,如松如竹,斯文俊秀,明明有双勾人的狭长凤眼,却偏偏眸子里一派温和干净,使得他整个人都如山涧清溪般,清朗如月。

此刻正不知盯着哪儿瞧。

像是在走神,意外显得有些呆。

这种时刻跟他是扯不上什么关系的,必须得找个契机将他引开,才能与之一会。

她朝月梅使了个眼色。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重生的缘故,这辈子的事情居然与上辈子有所不同,现如今温子衡那个废物是指望不上了,只能从温瑜这个新科状元郎下手了。

月梅心下一颤。

*

温瑜正盯着一旁的桂花看得出神。

那晚的女郎....

到底是谁。

她为何要亲我,明明素不相识,怎可如此孟浪,真是...真是有伤风化。

突然,他耳边响起一道畏畏缩缩的声音:

‘三公主要我把水泼到温状元身上,可陛下还在一旁与群臣谈笑,若是真的泼了,我的脑袋可就别想要了啊!可若是不泼,三公主定然不会放过我,到时候死的可就不止我了,还有阿爹阿娘弟妹们....算了,死就死,总比全死了要强!’

温瑜抬头去看,便瞧见一个宫娥手里端着杯茶,正欲朝他泼来,他下意识避开——

“哐当——”

杯子落地声响。

一旁群臣谈笑声停。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到月梅身上,起先还不在意,在瞧见被茶水泼中之人是谁后,那神色顿时变得惊骇怜悯起来。

只见温状元身后,是一名清丽出尘的女郎,一身梅染宫装,腰束素色缎带,贵气而显得身段窈窕,但袖上白梅正盛之处,却被茶水浸湿,还沾上茶叶。

正是圣宠正隆的九公主。

温瑜面色一僵,呼吸都一下停滞。

那位九公主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便转眸看向慌乱跪在地上的月梅,嘴角扬起一抹纯善的笑,声音也甜的很,安抚性的扯了扯皇帝的袖子:“没事,不过是一杯茶罢了。”

看着倒是好脾气。

可他耳边却响起爆炸性的尖叫,让他忍不住捂住耳朵:

‘混蛋!我的裙子!这个混蛋居然敢弄脏我的裙子!该死该死该死!’

皇帝脸色冷沉:“手脚如此蠢笨,也不必留此侍奉了,拉下去给她寻个别的差事。”

皇帝这句话一出来,月梅就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

当着群臣的面,陛下对她网开一面。虽然这个‘别的差事’一定是最苦最累最脏的,但也比死了要强上许多。

月梅正要谢陛下不杀之恩。

只见九公主眉眼弯弯,柔声:“父皇,她是三姐姐身边的得力助手,这件事就算了吧,别罚月梅了,免得让三姐姐难堪,这长秋园有地方换衣,儿臣去换一身出来便好了。”

温瑜揉着耳朵后退。

目光又重新定格在那温婉浅笑的女郎身上,耳边响起满含恶意的声音:‘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弄脏我的裙子,就得承受后果,更何况还是曲倾的得力臂膀,那就更留不得了。’

果不其然——

皇帝听了九公主的话不仅没有缓解怒意,反而怒气更甚:“身为主子的贴身侍从,居然如此不堪重用,把她拖下去打五十大板,不打完不准停。”

一旁的宫人连忙应下,拖着哭得眼泪鼻涕直流的月梅就下去了。

五十大板,不死也得残废!

曲妗心里舒畅,冲着曲倾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来,看着对方充满怒意却无处发泄的模样,心里愉悦更深。

突然,她感觉到什么。

转眸看去——

却直直与一双清润的眸子对上。

对方愣了一愣,看着她的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顿时红着脸慌乱撇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