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妗扬起一抹单纯理解的笑:“没事的,三姐姐,我也有错。”
曲倾冷哼一声。
不一会,一个三等小宫女就在殿外喧哗,说要见皇后娘娘。
采慧听到了,怕扰了娘娘休息,便要出去打发了,曲倾却开口:“这个小宫人不可能会无缘无故来,定然是有什么发现,采慧姑姑,不若让那个小宫女说说看,到底有什么急事要见皇后娘娘吧。”
说着。
曲倾还似有若无的瞥了曲妗一眼,充满了幸灾乐祸。
曲妗视若无睹。
只是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那个小宫女进来后,就直接跪地,说了让所有人惊骇的话。
“奴婢是个小小的洒扫宫人,可刚才却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奴婢瞧见...”宫人偷偷看了曲妗一眼,又连忙垂下眼睛,继续说:“瞧见九公主身边的绿衣姐姐将一个东西埋在土里,奴婢觉得奇怪,便凑过去看了下,却看到了...看到了行巫蛊之术用的小人!”
宫人这句话一出。
所有人都是一片哗然,满脸错愕。
尤其是九公主身边的绿衣,慌乱下跪:“九公主,奴婢没有啊!”
“狗奴才!”曲倾往绿衣脸上打了一巴掌,“母后无缘无故病倒,太医都查不出来缘由,不是你这个狗奴才弄得巫蛊之术,母后能这样吗?快把你背后的主谋供出来,否则本宫让你碎尸万段!”
三公主这句话一出。
所有人都将视线小心翼翼地看向了始终坐姿端正的九公主身上。
谁都知道。
这绿衣可是九公主身边的人,且是一等宫女,近身服侍九公主左右,这绿衣无缘无故为什么要干这种事,显然是受人指示,那指使她的人,就只能是九公主了。
皇后已经病晕过去了。
此刻除了两位公主外,能够有话语权的,就只有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姑姑采慧了。
采慧看着面露惊诧的九公主,自然是不相信九公主这样纯善的人会做这样的事,她适时开口:“既然你说发现了绿衣埋巫蛊之物,那东西呢?”
宫人恭敬:“采慧姑姑,那东西奴婢不敢碰,看到之后就连忙来请示了。”
“那你就带我们过去瞧瞧。”
那个东西埋在关雎宫的后园,一处隐秘的假山后面。
宫人率先上去,当着众人的面把土挖开,可出乎意料的是,土下面根本没有什么巫蛊之物,而是厚厚一叠用血抄写的祈福经文。
那字迹....
采慧最为熟悉。
是九公主的字迹。
她一开始就注意到了,九公主总是不由自主地去摸手腕,好像受了伤,根据现在的经文来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九公主对娘娘。
从始至终有的都只是一片孝心,却偏偏是这份孝心,总被有心人利用、从中作梗。
“将这个挑拨离间胡乱多嘴的宫婢,拖下去打一百板子!”
宫人顿时惊惶,四肢被加起来往外拖,她尖叫:“采慧姑姑,奴婢没有!”
却无人理睬她。
.....
见土里埋的居然不是巫蛊之物,曲倾脸上一阵错愕。
怎么回事?
下一刻,她就听到曲妗略带哭腔的声音响起:“绿衣只是替我去埋祈福经文罢了,真的没想到会被有心人这般利用,既然如此,有人怀疑母后是被巫蛊之术所害,那整个关雎宫就都查一遍好了,看看到底有没有肮脏的东西。”
莫名的,曲倾心里就有些慌乱。
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果不其然。
这种慌乱在巫蛊之物从她宫里搜出来后,演变成了惊惶。
“我没有...母后是我的亲生母亲,我怎会害她呢?是曲妗...是曲妗陷害我!”
恰巧此时,有宫人过来传话,说皇后娘娘醒了。
采慧厌恶地看了眼三公主。
却没多说什么,只是用托盘装着巫蛊之物和厚厚一叠血写的经文去见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