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温大人再好...
那也已经是过去的事,且小温大人都已经不在人世了。
公主又何必死死计较。
公主是最爱洁的,可此刻却毫不在意的用袖子擦拭嘴角,声音干涩:“绿衣,你觉得本宫是疯子吗?”
绿衣忙道:“不是,公主永远都是最尊贵的。”
“不是就好...”
她呢喃着,一双眸子也不知在看哪里,半响,她朱唇翘起优雅的弧度,笃定道:“本宫怎么可能是疯子。”
—
曲妗睡到寅时。
突然惊醒。
屋外还是一片漆黑,天色未亮。
她捂住剧烈跳动的心脏,口中呢喃着什么,掀开被子,也不穿鞋就下了床,然后翻箱倒柜找着什么。
没有。
还是没有。
这里也没有。
....
她愤恨地将桌子推到。
外面的绿衣听到动静,连忙掌灯进来,就看见披头散发、连鞋子都没穿的公主,顿时一惊:“公主,您怎么了?”
公主看过来,一双黑眸毫无情绪:“盒子呢?”
“什么盒子...?”绿衣一愣。
公主冰冷的视线定格在她的脖子上,然后一步步走过来,逼问:“我放在柜子下面的盒子呢?红色的,方形,很轻,晃动一下里面有声响,盒子呢?”
绿衣慌得不行,连忙下跪:“公主,那个盒子奴婢并不知道啊,负责打扫公主房间的,一直都是秋雪啊。”
“秋雪?”
公主嚼了下这个名字:“把她拖过来见我。”
绿衣连忙领命。
秋雪被连人带被子拉下床,然后就被架住胳膊拖来了内殿。
殿中只点了一盏昏暗欲灭的烛火,太子妃正坐在椅子上,一头乌发随意地用簪子低挽起来,鬓边有些许散发垂落,她嘴角熟稔的带着浅笑,可黑眸深不见底,话语也不带半点笑意:“本宫的盒子呢?”
秋雪被拖来的时候,已经被人告知了什么情况。
顿时惶恐不安的跪在地上,猛磕了几个响头:“太子妃,奴婢只是看那个盒子落了灰,也旧的很,许是不需要的,奴婢便...便自作主张丢了,奴婢知错了!奴婢罪该万死!求求太子妃,念在奴婢是初次犯错的份上,就饶了奴婢吧,奴婢从此一定唯太子妃马首是瞻,为您当牛做马也在所不惜呀!”
秋雪慌乱无主的说完。
却发现周围静悄悄的,太子妃没有任何要说话的意思。
她愈发惶恐不安起来,手抖的不行,她不由想起太子妃之前的行径,有一次一个贴身服侍太子妃的大宫女只是小小地冲撞了一下太子妃,太子妃就盛怒得不行,让人把她拉出去沉井。
还有一次,一位侍妾娘娘事先并不知道太子妃怕狗,便拉着狗到太子妃面前请安,谁料那只狗的绳子突然被挣脱,直直地就边叫边往太子妃方向跑,害得太子妃只是小小的摔了一跤而已,太子妃居然让人把这位侍妾娘娘和十只发病的野猫关在一只麻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