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道,“你不想打人家,可人家偏偏要打你,难道你不还手,任人欺负?”
公输步不答。
秀才忽然一把扯住公输步的耳朵,按在他嘴边,小声说了一会儿,然后手里握了个东西递给他,又对着公输步道,“记住了吗?”
秀才转过头来,众人方才看清他模样。
朗目疏眉,清雅别致,十足一个俊秀的人儿。
公输步讶然,“当真?”
秀才点头,突然‘嘻嘻’一笑,“只要你照我说的做,你不用还手,它自己就败了。”
公输步没说话,秀才又道,“嘿嘿,你信不信也由得你,只不过等会儿被他们打死了,可怪我不得。”
公输步把那东西还给了秀才,“打死便打死,与阁下也无关。”
秀才不曾想这人如此执着,不怒反笑,“好啊,你到时候可别求我。”
焦尔淮搓手顿脚,早已急不可耐,“来来,你若能打败我的黄金穿山甲,以后我见着你绕着走!说话算话!”他话一说完,大施御令术。
黄金穿山甲灵气大盛,焦尔淮使了全力,众人暗暗心惊。
黄金穿山甲卷缩成一圈,活如一个车轮,朝着公输步翻滚而去。
公输步一个躲闪不及,肩头挨了一刀,当即鲜血直流。
那秀才只笑了笑,黄金穿山甲复而又回,又是一刀,血流于腿。
秀才等着公输步求饶,谁知他仍是一声不吭。
黄金穿山甲来来去去,攻了数次,公输步已是遍体鳞伤,鲜血淋漓。
公输步被逼到角落,已无门路,这时秀才叫道,“你再不求我非死不可。”
焦尔淮望向秀才。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令黄金穿山甲攻公输步,并非是要真伤公输步,而是要逼那秀才出手。
那秀才大言不惭,说是能徒手破他的黄金穿山甲,他气不过,他更是不信。
就在那时,黄金穿山甲已近公输步身前,“没想到是个不怕死的人,倒也有趣,嘻嘻。”
话声过处,秀才立马从怀中揣出一个黄色的小金刚环,正是先前那物。
不管三七二十一,朝着黄金穿山甲扔去。
那小金刚圈手腕来粗,黄金穿山甲一见,竟如伤弓之鸟,身体仰翻,想要刹住去势,没想到摔了一个跟斗。
那小环砸在它身上,反弹而下,“哐啷啷”滚落在地。
众人只看得啧啧称奇,这黄金穿山甲少说也是兰照七品灵兽,怎么会惧怕一个小金环?
秀才双手合十,张口念来,“金生丽水行五轮,玉出金陵定昆冈。”
那小环一阵颤吟,转瞬变大十倍,随即又念道,“日月玄明岂可诛,扭转天方敛万芒!”
此话一出,那钢圈从地上飞弹而起,直逼黄金穿山甲。
黄金穿山甲翻滚着便要逃,谁知那钢圈来得甚快,牢牢套在了黄金穿山甲的身体上,继而猛缩小,竟将它箍得死死的。
黄金穿山甲左翻右滚,如何也挣脱不了。
大伙看得是翘舌不下。
那秀才又念出最后一句,“万相离离皆可破,是鬼是兽一毁伤。”
他一说完,那金钢圈骤缩,光芒大放。
黄金穿山甲竟似受不了那金钢圈,轰地一声,身体炸裂开,血溅满堂。
众人惊呼,无不触目惊心。
——
“离离如意金陵圈!”
闻听于此,也不知是谁忽然说了一句,归百余与叔卞都是面面相觑。
归百余看向魔东少侍,“是贵阁的离离如意金陵圈!”
魔东少侍暗皱眉头。
叔卞问道,“冼落,你确定是个秀才,不是个三尺矮人?”
松冼落说道。
“是秀才呐,不是三尺矮人,长老为什么这样说?”
叔卞道:“你继续说,后来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