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身穿牧师或者祭祀长袍的牧者,到时所谓的圣武士数量最多。
用崔健的话来讲,圣武士,既有神术,属于所谓的施法职业,又有强大的物理攻击力和生存能力,特别是对一些妖邪、污秽类事物,有天然的克制效果,是每个佣兵团不可或缺的职业。
夜莺佣兵团就有七八个圣武士。
这些圣武士全身着甲,武器是一把钉锤,胸前还挂着道君的圣徽,甲是凡铁,武器更不是炼器之物,秦思对此事不屑一顾的。
后来见到一起突发的争执,争执的双方分属不同的佣兵团,不知怎地,就动起手来。
这时他才见到所谓圣武士的风貌。
高唱着道君的圣名,挥舞着颇为可观的圣光,一层层的光晕不要钱的叠加在自己和队友身上,生生的将凡铁变成了灵物,全身上下光辉璀璨,醒目无比,动作迅猛,近战威力极大,而且悍不畏死,也不容易死,只要有一口气在,不消片刻就恢复的生龙活虎。
在他这个筑基修士看来,以上种种,匠气太重,就像一个已经抵达无招胜有招的宗师,在看一群哼哈有声的招式比武一般。
说实话,越是了解所谓的职业者,他就越是失望。
在他看来,这些人就像一个模子倒出来的人偶一般,别说与修士比,就是和传闻中的神道中人相比也大大的不如。
试想,道君何等威能,为何要弄出这等差强人意的残次品?
这样说,倒不是所有的职业者在他眼中都是朽木,也有很多让他眼前一亮的东西。
比如,崔健的潜行,比如德鲁伊与动植物交流并驱使它们的能力,比如高阶牧者的律令等等。
后来又想,道君这么做是不是有什么深意?
这些职业者之所欲庸碌,是因为自己还没有见识道他们中间的精华,比如让他魂牵梦绕的血脉者,还有传闻中更稀少的施法者?
秦思一路观察,一路深思,随着从各地汇集而来的佣兵团越来越多,所见的职业者越来越分布,终于让他见到了一个稀有品种。
一个术士!
也是施法者的一种。
这术士……秦思整整观察了两天。
没有机会见他出手,仅从一个修士观气、望形的角度来看,这术士除了神魂强大、精力充沛,到也没有什么特异之处。
生机波动一如凡人,没有灵力,,至于什么易经筏髓,神元充足,生机圆满等等,全都没有,就像个凡人似的。
可他所在的佣兵团却将他当成了宝贝,所谓的“法爷”之名从其他佣兵团一致的态度就能看出来。
“术士也是一种血脉,施法血脉,从先祖中流传下来的血脉。仙师肯定会问,先祖的什么血脉?呵呵,这位术士虽然还是三级,自家的来历身份也不显,却是仙师在事件的嫡血流传!”
秦思恍然大悟,修士的后代,这么说!?
说道这里,秦思不无羡慕的说道:“试问,仙师虽然高高在上,遗留在时间的血脉却不算稀奇,说不定我老崔身上也有,可,可,可谁有人家好命,这就顺利的觉醒了呢?”
“觉醒,不是开窍嘛?”
崔健醒悟,暗骂自己一声该死,一时忘形居然说漏了嘴。
万一对方联想到血脉者和血种身上……
“仙师有所不知,开窍和觉醒其实是一回事,特别是对靠血脉激发而超凡的职业来说!”
“觉醒,觉醒!?”
秦思喃喃念叨,果然想到血脉者身上去了。
崔健连忙补救:“但对仙师来说,觉醒可能就没有那么困难了,为何?仙师依然筑基,如何是还没有开窍的凡夫俗子可比,神魂天然强大,气机浑圆如意,神念敏锐无比,关键的是可内视!说道对自身的掌握,吾等职业者哪能和仙师相比!”
秦思微微一笑,矜持的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又是一天的路程,这天傍晚,浩浩荡荡的车队终于赶到了位于玉狮城西北方目的地。
这是一座平平无奇的峡谷,被四周高大的山峰环绕,山谷间,不同寻常的灵雾浓厚,别说肉眼,就算是灵觉、法术、神通,都无法探测和深入。
谷口的建筑很古怪,就像是一座用钢铁铸就的巨大要塞。
要塞漆黑,反射这黝黑的光泽,入口有上百米高,几十米宽,一座升降式的、巨型青铜之门,正被无形而庞大的力量牵动着,在队伍前缓缓上浮。
“这门恐怕有十万斤!”
“何止!”
“嘘!”
门户仓库之后,见到的不是谷内的风物,都是马赛克一样的色斑,莫名的气息、让人心跳加速、呼吸困难的气机若有似无。
旁人也就罢了,秦思却是全身剧震,这气息虽然若有似无,却给了他无法信任、无法承受的巨大危机感。
难道是道君!?
秦思骇然想到。
正在这时,竟是有一队人从这些色斑中走来。
“嘶!修士!?”
这是秦思在这片国度第一次见到修士。
为首的那人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却已经是金丹后期的修为,行动之间,神韵十足,一举一动都给人和谐、旺盛和生机勃勃之感。
“……那是教子!”
“竟,竟然是他!”
听到左右的耳语声,秦思这才明白来者是谁。
碧波门!
不成想,对方却不是为他们这些人而来的。
十几个修士,除了那什么教子,其他人都异常疲惫,像是很久没有休息过了,每个人看起来都疲惫异常,以至于对守在门户前等待进入的一大群人都视若无睹。
等他们离开之后,门口的色斑一般,一个斑斓的漩涡就充斥了门内所有空间,一个黑点从漩涡的中央飞出,一眨眼,就出到谷口,在众人面前变成了一个样式古怪的船。
船上,一个声音高叫道:“渡船以至,请诸位凭票登船!”
这就来了!
不得不说,眼前的场景与想象中的有很大出入。
这是跨界啊。
如此简单,如此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