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敢不避讳皇后的名讳?这可是活腻味了!王嫱,我可告诉你,别乱说话,小心什么时候脑袋搬了家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要死可以,别拉上我们,我还想能有朝一日当上皇后呢!”
原来是夏莺带着自己的婢女小娥从她们门前经过,王颜(或不,从现在开始应该叫王嫱了)忙闭了嘴,这万一刚穿过来,一个不小心,犯了忌,确实是要掉脑袋的,古代的刑法可不是闹着玩的。
王嫱看到张嬷嬷朝夏莺白了一眼:“姑娘,慎言!王皇后纯良敦厚,深得皇上宠爱,其弟王凤为司马大将军,亦深得皇上信任。”
“切!”夏莺冷冷扔下一字带着自己的婢女一扭一扭走了,她的婢女小娥一脸抱歉地转身看着张嬷嬷和王嫱。
张嬷嬷气得脸色发白,手脚发抖:“这个王公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样的货色也配入后宫!”
王嫱只当没听见,仍拿着那幅看,突然想到她看的电视剧,不对啊,王昭君不是因为不屑于贿赂画师毛延寿而不被汉元帝看中,在冷宫里待了三年,她愤恨之下才在匈奴单于来求亲的时候自请和亲的吗?怎么她们已经有了画了呢?
“嬷嬷,是不是所有要进宫的女子都有这样的一幅画?”
“你真全忘了?”
王嫱认真点头,不是她忘了,而是原主压根没把记忆传给她。
“你们的画像一共有两幅,一幅已经由秭归县令快马加鞭送去了京城,入了太常寺,另一幅就是你手上的那幅,是你们进宫的时候用来核验身份的。”
“那嬷嬷的意思是我们的画像皇上已经看到了?是中意了,所以才会选了我们入宫?”王嫱迫切想知道答案。
这怎么和电视剧里演的完全不一样啊。
“那倒没那么快,这快马一来一回怎么着也得十天半个月的,要不然皇帝看中了哪位姑娘急召入宫怎么办,秭归离长安又远,恐怕再快也得一个月时间,自然是那边先由人骑了快马送着画像,咱们这边坐着马车抓紧时间进宫,两不耽误。再者说了,此次外出遴选待诏女子共三十人,若是要皇上中意了再送入宫里,岂不是太耽搁时间了。”
“那没看中的呢?”王嫱迫切问道。
“没看中?画像已经送出,那就已经是皇上的人了,断然没有再将姑娘们送回原籍的道理,自然仍得入宫。”
“那岂不是误了人家终身?皇上既然连画像都没看中,何不干脆别入宫,也好让那些姑娘寻个好人家,有个好前程啊。”难怪以前看小说电视剧的时候,后宫怨妇那么多,感情都是皇帝一人搞出来的事。
“误了终身!?”张嬷嬷掩了掩嘴轻笑道:“姑娘,能入宫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份啊!多少人挤破脑袋想入宫也入不了呢。而且你想啊,皇上的女人,就算皇上没有看中,还会有谁敢娶?这不是给皇帝难堪吗?那是要掉脑袋的!退一万步说,就算皇帝肯放了那些女子,可那也是如咱民间一样相当于是被退了婚的,连男子的面都没见过的女子就被男方退了婚,那对于这个女子和她的家人来说是奇耻大辱,这岂不是更要了她的命吗?”
“这,怎么会是这样?”王嫱感到无语,为了那莫须有的名声,竟要让一人空守后宫一辈子,老死在没有任何依靠的后宫,这该是何等的凄苦。古时对女子真真是太不公了。
这下可真完了,现在已经是初元十三年了,还有三年,难不成为了个只有三年可活的老头儿,把自己断送在后宫了?
她很想把老天爷从天上拽下来问个明白,你究竟是几个意思?
忽又想到自己,忙问道:“嬷嬷,是否我们所有人的画像均会被拿到皇上的案前,让皇上一一过目?”
“那是自然!”张嬷嬷回答得很干脆。
“那会不会有人偷偷藏了一些姑娘的画?故意不让皇帝选的。”
“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偷藏画像,那可是欺君之罪!不管美丑,那也得皇帝御口说了算,他若是看不中,也是由皇帝将这些姑娘或赏赐给自己的大臣或就一直养在了后宫,断没有私下偷藏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