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嫱疑惑地将玉佩伸到嬷嬷手边。
嬷嬷一把夺过,边开边激动起来,翻来覆去看了许久,王嫱发现她的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很是奇怪。
咋地,这是这块玉佩有什么问题?
她不会这么倒霉吧,才来古代这么点时间,就那么多事?!
“嬷嬷,可有什么不对?”
张嬷嬷双手颤抖着将玉佩递给王嫱,“嫱儿姑娘,你看看上面的纹路有何不对,还有质地如何?”
王嫱拿过玉佩好奇地仔细查看,她不懂玉,只觉得拿在手上冰润细腻,做工十分讲究,上面的吉祥云纹雕刻得也极为精细,想必价值不菲,何况现在还处在公元前呢:“我不懂玉,只是感觉应该很贵重。”
“何止贵重,简直贵不可言,我就说吗,这白衣男子看上去气度不凡,举止不俗,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张嬷嬷因极为激动而脸色涨红,又从王嫱手上把玉佩拿了过去,不断抚摸。
王嫱有种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玉也能看得出这么多名堂出来。她只在玉佩的内侧看到细小的一个字,可惜西汉的繁体字她看不懂,只是觉得这字弯弯绕绕的,就像蚯蚓爬出来的一样。
“嫱儿姑娘你看,这样的云纹和质地,非一般的达官贵人之家可以佩戴的,更不是民间哪位富家子弟能被允许佩戴在身上的。普天之下只有皇宫才会有!而宫中能够佩戴此物的,除了皇帝就是几位皇子了。当今皇上已经四十有余,看那位公子不过二十岁左右,那便是皇子了。如今皇上膝下有三子,大皇子也就是太子,今年约十八岁,二皇子定陶恭王,比太子小了一岁,三皇子信都王今年才七岁,显然也不是三皇子,那就只有大皇子太子或者二皇子定陶恭王了。”
“昨夜!”嬷嬷的脸色转白,显然是想起了昨夜刺杀白衣公子的那些蒙面黑衣人了。
“嬷嬷快看看,这玉的内侧有个字。”王嫱的心剧烈跳动。
张嬷嬷忙把玉倒转过来:“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是什么字?”
“康!”
“康?什么康?”
“二皇子定陶恭王爷名讳刘康,这位白衣公子应该是定陶恭王爷无疑了。”
“嬷嬷的意思,昨夜那些黑衣人要刺杀的是当今二皇子?”
嬷嬷点头。
“这,这谁的胆子这么大?”
嬷嬷没有说话,把玉佩塞到王嫱手中道:“嫱儿姑娘,这块玉佩还请你收好,无论什么时候也请不要拿出来。若是见到王爷,请务必把玉佩还给他。”
宫斗剧她看得挺多的,要刺杀堂堂大汉皇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太子?皇后?朝中大臣?王嫱一头雾水,心有点慌,还好那些人黑衣人死了,要不然她们给个大汉王爷陪葬那可真是妥妥的。
想到此,背后竟是冷汗涔涔。
一时屋里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