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夫则蹲在了张嬷嬷面前给她检查手臂和脸上的伤。
没想到衙役又从身后拿了个包裹出来,正是张嬷嬷装了吃食放在马车上的布兜,里面有羊肉烧鸡和几个馒头馍馍。
“你们的马车被拉进了后衙,我清理物品的时候发现了这些,给你们带来了。”
姑娘们自然对他又是一番千恩万谢。
闻到香味的其他几个牢房的犯人像饿狼似地扑在木柱边,从两根木条子中间伸出手,薮薮地叫唤着,绿香毕竟年纪小,从未见过这样,于心有些不忍,拿了些食物想送给她们,被衙役呵斥道:“想活命的话,就不要给她们!不但会害死她们,还会害死你自己!”
王嫱一听就知道那个衙役说得有道理,确实她们已经吃习惯了那此嗖菜嗖饭,若是给了她们大鱼大肉只怕肠胃反而会受刺激,又因这些美食会导致她们强夺,那到时整个大牢就会大乱,忙也阻止了绿香。
绿香虽不明白原因,但知道王嫱姐姐应该懂得,也就伸回了本就已经递出去的食物,那此犯人眼见着快到手的食物没能落到自己手上,个个腥红了眼,拍打着木柱。
衙役手中拿着鞭子,一把抽在了柱子上大吼道:“吵什么吵,再吵两天不给你们饭吃!”
那些犯人受惊害怕之下缩回了手,一个个殃殃地退了回去,牢内这才又安静了下来。
绿香害怕,拉着王嫱的手低声说道:“姐姐,对不起,我差点惹了大事。”
王嫱轻轻拍了拍绿香的手道:“你也是好心,别放心上,没事了。”
“这位大哥,不知我们的箱笼在何处?”秋华急切问道,王嫱也想知道,这里面有她们的画像,还有衣物鞋袜等东西,万不能丢失。
“在后衙放着,等郡守问了案,若是和你们无关,会放你们出去,东西也会还给你们。若真是你们杀了人,秋后问斩后这些东西就会拿去烧了。”那衙役话不多,倒是句句说在了点子上。
“大哥,可知我们的四名随从被关在了何处?郡守何时会问案?”
“不知道。”又是那三个字。
“大哥可知那个驿卒是怎么死的?他头上的伤从哪来?是被何物所伤?”没有其他人能问,自己也出不去,他只能寄希望于这个衙役了。
“不清楚,尸体就停在衙门里,姑娘如果有本事可以劝得了郡守的话,自己可以去看看尸体。”衙役不再多话。
王嫱没再追问。
另一边,黄大夫给张嬷嬷已经正了骨,正拿出木条子在固定。脸上的伤已经看过,无大碍,只是擦破了点皮肉,糊了血,所以才看着可怖,实际上脸上的伤倒不重,结了痂就好了。又拿了药膏给秋华,嘱咐一天三次涂抹,交代后再从随身的医箱里拿出配好的药给了绿香。
“给我!”衙役一把夺过,王嫱给衙役道谢,知道他这是替他们熬药。
“明天会退烧,左手肘骨头断了,不过已经接上了,像这样固定两个月后应该问题不大,切记少碰水,药早晚各喝一次,半个月后停药,到时我再看看,没问题的话,木条子拆了再养上三五个月就行了。脸上的伤,药膏一天三次,涂十天就会好,不用担心。”
所有姑娘的伤都处理了一遍,黄大夫这才收拾医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