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更不重要。”郭承义笑道:“你把我杯中酒碰洒,是不是该说一句道歉的话?”
“你在挑衅我?”安格斯·让脸色阴沉下来。
“挑衅?”郭承义笑了一声,放下酒杯,面具之下,漆黑眸子,一瞬之间,森寒如冰,直视而去:“你也配?”
“你!”安格斯·让勃然大怒,一站而起,“好小子,这几年敢在我面前如此说话的你是头一个。”
“没素质,碰洒别人的酒,一句道歉的话不说,反而大加威胁,我要是这位小姐,根本不瞅你一眼。”郭承义招呼调酒师,要来两倍鸡尾酒,将其中一杯,推在金发女郎跟前,“小姐,这杯我请你的。”
“我没有喝别人酒的习惯。”金发女郎淡淡回拒。
“我可不是别人。”郭承义笑道。
“那你是谁?”金发女郎饶有兴趣的问道。
“想知道吗?”郭承义端起酒杯,冲她轻轻一晃,努下巴做出一个“请喝”的手势。
金发女郎疑狐的目光再次落在郭承义身上,问道:“大乾国人?”
“如假包换。”郭承义道。
金发女眼神一亮,不知想到什么,郎展颜一笑,刹如昙花盛开,美不胜收,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安格斯·让闪烁出一抹浓浓的嫉恨之色,三名保镖飞快在他耳畔说了什么,安格斯·让脸色青白交替,再看郭承义,不由泛出一抹慎重,压低声音说道:“小子,这妞我看上了,你现在退走,我便不计较你先前的冲撞。”
郭承义也附耳过去,声如蚊蝇:“真不好意思,这妞我先看上的。”
“非要跟我作对?”
“这应该询问你父亲。”
“嘭!”
“小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安格斯·让一巴掌拍在酒桌之上,发出极响的声音,整个酒馆纷纷侧目。
“好戏来了,快看快看,有人居然敢跟安格斯·让抢女人。”
“这人面生,怕是个游客?”
“我看是个不知死活的人,惹了安格斯少爷,能有好果子吃?”一片议论声喧杂起来。
三名保镖虽忌惮郭承义身法,但看到少爷如此发怒,微微散开,占住三方位置,隐约封住了郭承义的退路。
“小姐,我听说总有一些人,拿着假珠宝,假宝石,招摇撞骗,欺人感情,你可要小心些,尤其是安格斯少爷的玉镯,谁不知道他父亲老安格斯是个吝啬的守财奴,怎么会拿出昂贵灵玉送你?”郭承义挪了下椅子,在安格斯·让将要发狂的眼神下,斜靠向金发女郎。
后者不知为何,竟未躲开,伸手捂住小嘴,犹如受到惊吓的小鹿,姿态柔弱,娇滴滴的道:“真的吗,安格斯少爷应该不是那种人?”
郭承义瞧见此幕,心中一个机灵,女人果然皆是演技派。
“不会吧,安格斯家族何等富裕,不会用假玉骗人吧?”
“那可不一定,老安格斯的做派,霍尔梅斯谁人不清楚,老子如此,儿子焉能好到哪里?”
“也是,要是我,也舍不得拿这么贵重的灵玉泡妞。”酒馆里,众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胡说!你们···懂什么!”安格斯·人举起手掌玉镯,神情激动:“我的玉镯,从大乾宝鼎轩购买,十三万金币,若少一个子,我安格斯·让···天打五雷轰!”
“既然你这样说,何不拿来让我检验一番?”郭承义呵呵笑道,神色中夹杂强烈怀疑。
“不要了,安格斯少爷不是那种人,不要验了。”金发女郎面带痛惜之色的摇头。
“不,艾薇儿小姐,让他检验,真金不怕火炼,今天我就让这帮酒鬼好好开开眼界!”安格斯·让鼻孔重重哼出一声,面孔上一抹傲然之色。
“好!安格斯少爷果然豪气冲天,既然如此,我恭敬不如从命。”
郭承义从椅子上跳起,伸出手臂。
“小子,开眼吧!”
安格斯·让一声嗤笑,眼中闪出浓浓鄙夷之色,三根手指捏住玉镯,放向郭承义的手掌。
就在松开手指的刹那,郭承义手掌倒卷而回,玉镯落了一个空的坠在地上,只听“啪”的一声裂响。
玉镯摔的稀碎,一股绿色玉髓流出,遇气即化,凝成一股氤氲之气,带着阵阵水雾,从碎镯中升腾而起。
郭承义腹部凹陷,如鲸吸百川,牛饮池水,一个吞吐,将这股氤氲之气,尽数吸入腹中,打了一个响嗝,伸出大拇指:“好纯粹的灵气,安格斯少爷,这块灵玉果然是真的。”
酒馆静悄悄,包括金发女郎在内,所有人呆愣住,嘴巴张大,几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见,此人···居然就这般,在众目睽睽之下,打碎了人家昂贵的灵玉。
安格斯·让眼珠骤然赤红,面孔狰狞,一副欲吃人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