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直觉?
母庸讳言,大部分是的。
随着桉子办的愈多,周南愈发觉有些念头毫无缘由,凭空而起,却往往比逻辑推理还准,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因为这玩意儿的准确性,实在无从判断。当然如果能坚守本心,一切从事实出发,大可作为一种辅助手段用之。
比如此刻,他就直奔门外山坡上林边的一棵树去了。
“老大?”
章姚斌喊了一声,无果,唯有跟上。
剩余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迷茫。
“宋翻译?”简子丹使用了疑问句。
宋史,“......”。抱歉,这次他翻译不了!原来这绰号也不是那么好担的!
不能理解,那就跟进。
宋史打头,其余几人也纷纷跟上。
周南绕树转了一圈时,众人距离他大约还有五米左右,段新立忽的鼻子一动,陡然加快了步伐。
被超越的宋史,“?”
“有发现,”几米距离一晃而到,可简子丹左看右看也没觉着这棵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周南和段新立的表现告诉她不是那么回事儿。
暂且不去讨论周南是如何发现异常的,靠近后的段新立目标十分明确,在树下西南方位停住脚步,蹲下开始用手刨了起来。
这是...埋了东西?
很可能,因为这棵树周边的土色,明显与再远处不同,但树又不似是新移栽的。不提高大繁茂难以搬运问题,单是这荒郊野岭的,移植这么棵非经济林类怕不是有什么大病?所以只能是某人埋了东西后,怕太醒目,于是把周边的土都翻新了下作为伪装。但运气就不咋好,碰上了变态,直接暴露。
“老周,你这眼睛是越发毒了,自带八倍镜?”简子丹大略估算了下距离,从万广富老屋大门,到这里的直线距离,怎么也百米开外吧,就离谱!
周南没开玩笑的心情,因为这次真不是看见的,或者说不纯是看见的,遥望中,这棵独立于众林木外的树,给他一种突兀的感觉,于是难免多看了几眼,然后才发现了那一抹不同的土色...
“老段,你这得刨到猴年马月去?”
他朝山坡下的勘查人员招了招手,要了两把铲子。
章姚斌自觉接过一把挥起胳膊就要开干。
段新立死鱼眼一翻,“东西不大。”
内意思,悠着点,你这一铲子下去,可能会跪。
熟识的人还不觉着啥,宋史简直惊呆了,“这也能闻出来?”
却见章姚斌动作立马收了个八度,显是对段新立的话没有丝毫怀疑。
周南刚要摸铲子,半途被简子丹截了个胡,“您老歇着吧,我来!”
嘶。
明明好几届的大比武冠军,也不知道为啥,他“体弱多病”的印象简直深入人心?但瞅咱丹姐那挥铲姿势别扭,力道却堪比壮汉的恢弘气势,周南还是默默的收回了手。
因为不久前刚被人翻新过,土质相对疏松,比较好挖,否则非得把这俩没干过农活儿的男女给累趴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