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没经历过诡屋的勾心斗角,虽说对余启明的话半信半疑,杜薇却也依旧忍不住惊讶与慌乱,不过,余启明接下来的举动却更为令杜薇不解。
连着三四天,余启明就好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好像一点都没有受到被人跟踪的影响,说实在的,杜薇都怀疑余启明当时在餐厅里说的话到底是不是都在蒙她呢。
哦对了,余启明倒是也有一些不一样的举动。
这几天的时间里,他几乎没和任何人联系过,而每到了晚上,便将屋子闷得严严实实的,不让外面看到一丁点屋里的情况。不管怎么说,不管杜薇听许言说过多少余启明,余启明对他来讲总归是个陌生的人,余启明的这般举动自是搞得杜薇羞愤且郁闷。
当然,余启明自然也不会这对杜薇做什么,他的注意力从来都只放在了屋外那监视的人的身上。
第一天过的相对算是平静,余启明没做出什么特殊的举动来,而等到了第二天晚上开始,他就时常跑去窗边向外面瞧,不光如此,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举着个手电筒在屋子里这照照那看看,等照完了,还猛地拉开窗帘。
偏偏,他每次做到这步就戛然而止,剩下的什么也不干,就是连续几个晚上重复这样的举动。
杜薇简直被余启明搞得一个头两个大,她本来就对余启明不放心,再加上睡眠轻一些,光是这几天她就快被余启明搞得神经衰弱了。
而就在她最后一天晚上她终于要忍不住向余启明抱怨时,忽然,余启明的举动变了。
他一直守在窗边,借着窗帘未遮挡的缝隙向外看,聚精会神地像是在观察什么好戏一般,见到杜薇从房间里出来还比着手势不让杜薇说话。
一连在窗边站了足足半个多小时,差不多都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了,他才停止这样的动作。
可还没来得及杜薇多问,他就直接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喂,你......”
杜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放心,我不走,你这几天盯我跟盯着三孙子似的,我想走兜里也没车费啊。
等着看吧,他要坚持不住了。”
说罢,他打开房门就走了出去。
而与此同时,在对面顶楼的一户人家之中。
客厅里,一个望远镜被架子客厅的窗户前,房间里乏善可陈,除了一些必要的生活物资之外,几乎没有其他的任何物件。
而此时在房角的角落里,一个瘦弱的男人正举着电话不断向另一头的男人诉苦。
“老板,这活儿真是太熬人了,咱说我也没有其他的要求,没想着您能多付给我工资,我就寻思着我叫个人过来给我打替班,要不这样,我给您打个八折行不行?
太折磨人了,我都怀疑你让我监视的那个人他是不是不睡觉啊,这都连着好几天了,隔一会他就起来一回。
你给我的这个望远镜上面那个报警器就跟个闹铃是的,有光它就响,我都连续好几天没睡个安生觉了,我是来挣钱的啊,没想把命搭里边。”
男人不断向电话的另一头诉着苦,而这一幕说起来着实相当违和。
虽然瘦弱,这男人却是一脸的歪相,别看他现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算是如此也掩盖不住他用眼底子瞧人的习惯。
而事实证明,这似乎也不是单纯的以貌取人,至少在电话那头的人的话里是这样。
“你受的这点苦,和以前受你欺负的人比起来连个屁都算不上,再说了,我有威胁过你么,他们现在一点赔偿都没拿到,你可以从我这拿了相当不错的报酬了。
我没别的要求,这活只能你自己干。”
说到这,电话便被直接挂断了,而房间里打电话的男人则差点气得要死。
但俗话说,受人钱财,与人消灾,至少在这件事上,电话那头的人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
那人给他的钱已经足够他富裕地过下半辈子了。
可这其中的原因他真的是一点也猜不到。
他并非是专业的私家侦探,也没有受过系统的跟踪培训,事实上,他都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找到他的。
】
不,应该说是馅饼是怎么从天上砸到他脑袋上的。
他不认识那个人是谁,而那人也只是在与他见面之后采用了最简单的手段,拿钱砸,至于他要做的事就更简单了,就是监视一个叫做余启明的男人,直到他离开梁海市。
当然,现在再看这件事也没有这么容易。这也是他更想不通的一件事。
给钱的人知道那个叫做余启明的人居住的地点,甚至从一开始设备就全都准备好了,但这个设备并非全都为余启明一个人准备的。
在监视余启明的同时,给钱的那人不让他找任何的帮手,而且必须24小时监视余启明的行动,不能有半点疏漏之处。
也就是说,他得24小时不睡不眠地看着余启明。
其实大多人都做不到这一点,偷懒是必然的,可谁成想那人不光准备了监视余启明的设备,同时也在房间里安插了一大堆的摄像头,只要他敢偷懒,除了剩下的三分之二的酬金他一分钱拿不到不说,还......
说真的,这不是什么高明的手段,可对这个瘦弱的男人来说却格外有用。
这不,监视了五天之后,男人受不了了。
可他又能怎么办呢?电话里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他也只能按照吩咐的去做。
脑海中强烈的困意让他不敢合眼,但他却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已经相当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