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学文又叹了口气:“陈立山在诡屋里能信任的人不多,因为许言的关系,你算是一个。
而且,其他人的身份让他们无法做这件事。”
“身份?”余启明有些不解,但瞬间就想到一个问题:“你选中的那些人,现在或者曾经都是诡屋的后备管理员是吧。”
纪学文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惊讶,但没有作答,只是又转移了华裔:“我之所以请你帮这个忙还有另一个原因。
我需要你帮我做件事,这件事只有你能办到。”
余启明的眉毛挑了起来:“如果是陈哥的话,我帮忙倒是没有问题,可是我凭什么帮你啊。”
“这件事既是帮我,也是帮你。
我说过,我有办法能够让你摆脱他们的追杀,届时,你可以选择离开诡屋。”
“那我得听听。”余启明回答道,不过他心中已经猜到了些许。
果然,纪学文接着便说道:“令你失去身份的那个人很重要,我可以告诉你,就算是现在,他也还活着。
你需要你帮我找到他。”
“他还活着!”余启明一惊,也对,人家又为什么会死。他就是在诡屋里呆的太久了,总莫名其妙以为人的生命真的很脆弱。
但紧接着,余启明就皱起眉来:“那他现在还在我们这个空间么,我怎么找他。”
然而,纪学文这次却否认道:“我不知道,我唯一了解的,只是他好像也在寻找某个人。
这个人与诡屋的真相有关,和封印也有关系。”
余启明也是醉了,纪学文这说了等于没说。
他叹了口气:“好,那就假说我找到了那个人,那找到之后呢,我应该怎么办。”
“有人会接应你。
”
“谁!”
然而,纪学文却沉默了。
将纪学文这态度,余启明不禁又是怒上心头,可他也明白,这种人不想说的,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法撬开嘴巴。
无奈,余启明也只要换了个方式询问:“既然你说了要我去做这件事,那你总该给我解答一些疑惑吧。”
“你问吧。”
“诡屋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如果你选择离开诡屋的话,那这个真相对你来说没有意义。”纪学文的回答毫无感情。
“那我要是选择其他的呢?”
“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诡屋的真相你很快就会知道,但是有一件事,在你做完关于陈立山的事情之前,不可以获得后备管理员的称号。”纪学文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然而,这种欲盖弥彰的说法却让余启明笑了起来:“我是明白了,感情我要做的选择是这个啊。”
纪学文微微皱眉,像余启明这种每句都隐藏一些目的性的话,即便是他也无法轻易看出来。
而余启明则接着问道:“我还有另外一个问题,其实这些事情你活着也可以办的吧。
我可不信你真的是死在了任务里,你为什么会选择这个时间点死亡,你死亡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这一次,纪学文选择默不作声,然而,余启明却叹气摇了摇头:“你看,像这种事情,你就算是不回答也等于是在告诉我答案。
你的死亡和诡屋的真相有关是吧。”
“你在挑战我的耐心。”纪学文的脸色沉了下来,同时,院子里的风再次席卷而来,连照片两侧的蜡烛都不由得剧烈的摇晃,差点就要熄灭。
“行行行,那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余启明赶忙安抚纪学文的情绪,“现任的统策区的人,是不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后备管理员。或者说,他们在进入统策区的时候,这个称号就自动取消了。”
纪学文这次倒是没有否认:“没错。”
“好,我明白了。”
似乎是怕再被余启明那种隐含着目的性的言论再炸出些信息来,余启明话音刚落,大堂里的阵阵阴风便骤然停止。
远处的照片恢复了原貌,就连陈立山都瞬间昏了过去,余启明眼疾手快将陈立山扶稳,可脸上却是阴谋得逞的笑容。
夜过得很快,纪学文的灵魂离开之后,也就再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唯一值得说的,就只有那黑猫转醒,在余启明的怀里安静了一晚。
第二天大早,赶在其他人再踏进院子的时候,余启明才提前将陈立山唤醒。
随便搪塞个理由向陈立山解释了他昏迷的原因,余启明便也匆匆离开了院子。
这葬礼他可没有什么兴趣参加,都是面子工程,他也是懒得掺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纪学文的灵魂既然都能重新回到诡屋,也就证明统策区的那些人做的事情都未能逃过他的眼睛。
否则,何必许言都一直都没再露过面。
倒是在临走之前,他刻意又观察了一下统策区的以及昨日与陈木柒站在一起的几个人,然后便悄无声息地回到了自己的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