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虽身为宦官,毕竟位高权重,一些地方的刺史或州牧必然与他保持着良好的关系。
在楚风的死缠烂打之下,他自己定会是一毛不拔,但又要给楚风足够的好处,必然要有人替他买单。
于是他思来想去,决定动用自己的关系,时值幽州的刺史正是郭勋,本是他派系中的一员。
私下里,双方的密信定然往来频繁。
想到这里,张让便从腰间摸出一块代表自己身份的玉牌。
告诉楚风,待回到幽州时可前去见这郭勋一面,将玉牌交与对方手,便可换回数万担粮草和三千精兵。
楚风有些狐疑将玉牌接到手中,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
心中却是暗暗担心张让是否在晃点他,给他开了张空头支票,事后郭勋随便找个理由,再没人给他付帐。
楚风的神情举动,让张让这个老狐狸看在眼里,便笑骂了他一句,告诉他放心,便会命人给对方提前书信一封,告之这事。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不由楚风不信。
他便装作感恩戴德的样子,对张让又是抹眼泪,又是满心的不舍,父子之情在这一刻起,仿佛在他的脸上升华了多少年。
实在是不堪其扰的张让,连忙推脱自己还有要事,便急急忙忙地走掉了,生怕自己在一不小心,又赔上不少东西和人情,可就亏大了。
张让甚至在回去的路上,还暗暗思索着,今天自己认楚风当义子的这个事,到底是不是个错误行为。
有了这个代表张让亲临的玉牌,光是从幽州得到些好处,那可就不是楚风的为人了。
楚风拿着玉牌猛地亲上一口,然后非常阴险地嘿嘿一笑,心中早有定计。
洛阳城的南区,是朝中百官的府邸所在,只要是四品以上的官员都会在此按着礼制,最小也有着三进三出的院落。
至于一品左右的大员,住的院落的奢华程度,不亚于一个微型的皇宫内廷。
原本巡视森严,颇具礼制的南区官员的地方,突然来了一个很特别的访客。
这个访客大家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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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熟,或者只是听闻过,可是多数官员们却又不敢给对方脸色看或给其吃上闭门羹。
此人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便弄得南区这个地方乌烟瘴气,官员们怨声载道。
大家都恨不得食其肉,啃其骨,待他走后,仍然在家中气得直跺脚,骂声不绝于耳。
原来这个访客,打着到处拜访的名义,脖子上戴着个醒目的小玉牌,身穿着王公的服饰,一进对方家门便开始公然索贿。
而且此人贪得无厌,想什么要什么,看什么要什么,除了女人和孩子与狗,一概都不放过。
大家还无法告他,更不敢让官府缉拿,反而还得好吃好喝招待,笑脸相迎着。
对方走时,口里还得不停说着,欢迎下次再来。
此人不说,大家也知道是何许人也!
这就是楚风干的好事,有了这个张让的身份牌,除了一些宦官们敌对的老顽固外,基本上是如鱼得水。
谁让张让是他爹呢?这可是对方亲口承认的,还派人到处宣扬过,根本假不了!
可是张让这人特别护短,就连谁欺辱了他的下人,都会暗中实施报仇。
面对这样的一个玩意,更何况他的儿子呢?谁敢拿着身家性命和仕途的命运来开这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