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浪荡公子在自己的院子里来回踱步,一晚上过去了,他派出去的人还没有回来,他猜测着可能是出事了。
“管事!”
外面响起惊慌的声音,商行的一个伙计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
浪荡公子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焦急的问到,“怎么了?你快说!”
“张大..大哥他们的尸体,在..在..在外面。”这位伙计急的舌头都打折了。
浪荡公子连忙向外跑去,外面八具尸体盖着白布,整齐的摆在商行的门前。
他颤抖的跑了过去,想要蹲下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不受控制的抖动着,艰难的将白布掀起一个角,在看到那熟悉的面孔后,他心里一颤。
不是为这些人心伤,而是他已经知道了,自己这次踢到铁板了,他害怕..
这时将尸体送来的费家人出声说到,“韩管事,这八具尸体昨日在城外矿区附近被发现,疑似被人图财害了性命,家主特命我等将尸体送来,告知你一下。”
浪荡公子姓韩,随他母亲的姓氏,他自小在外婆家长大,因此与那在泉州城的表哥十分亲近。
他抬起头,尽量控制住自己内心深处的恐慌,悲痛的说到,“多谢费家主!”
费家人抱拳说到,“节哀!”
随后离去。
在费家人离开后,浪荡公子立刻差人将地上的尸体收起,并命令其好生安葬,自己则快速回到房间,开始收拾东西。
他心里清楚,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图财害命,而是行动失败被反杀了,这个费城呆不了了,他要去泉州城表哥那里躲几天。
留下一张纸条,交代了他的去处,他正要悄悄的离开,忽然意识到,从商行到城门前,还有一段不远的路,他很容易被发现了。
“等天黑。”
“对,等天黑再走。”浪荡公子紧张、不安,这漫长的白天,对于他来说是痛苦的折磨,他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希望时间走的再快一点。
另一边,费家主也在思考,到底是谁杀了韩管事的那些侍卫,有人在他们费城外杀人掠财,他这个费城之主竟然一无所知。
脑海里闪过两个面孔,他轻轻的敲打着桌面,有些拿捏不准,“会不会是他们?”
就在这时,有人前来禀报,说是往东去的人回来了。
费家主闻言立刻向书房走去,并且吩咐到,“让他来书房见我。”
书房里,费家主听着来人的汇报,陷入了沉思,从这人打探的消息来看,秦龙确实是从东极城来的,应该与那些盗匪不是一伙的,只是有一个疑点,那就是在东极城的时候,秦龙身边并没有一个红衣的姑娘,这位姑娘是…?
费家主头有些痛,他不知道这凭空出现的红衣姑娘,是从哪里来的,他们费城方圆千里也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位美丽的姑娘啊!
这件事费家主是不会有答案的,因为血貂是在进入芷羊洞之后,才幻化成人形的,而血貂的第一次亮相,就是救下费雪,也就是说血貂从貂到人,只有一个目击者,那就是秦龙!
这件事折磨了费家主大半天,查阅了许多尘封的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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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确定了费城周边没有红衣女子这个人之后,他放弃了。
因为他已经确定了,秦龙两人与盗匪之间没有关系,在盗匪中,也没有这样惊艳的女子。
“来人,去请秦公子与他的夫人。”确定了两人与盗匪无关之后,费家主总算放下心来,他要请秦龙两人来,商量一下后天去泉州城的事情。
当秦龙与血貂赶来的时候,费家主正在命人准备晚宴。
见到秦龙两人走来,费家主迎了上去,笑着说到,“两位今晚可一定要留下来,在府上吃饭啊!”
这让秦龙为之一愣,他能感觉到费家主对他们的戒心消除了,但是很不巧,秦龙今天晚上有事,于是他婉言拒绝到,“非常抱歉,我与内人晚上有事,要享受二人时光。”
两人这个身份,倒是能为他们找一个不错的借口。
“有什么事情会比吃饭还重要?”费家主打趣着说到。
“赏月。”秦龙随便一说。
额…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两位的雅兴了。”
“对了,车队将在后天一早出发,两位准备一下。”费家主叫他们两个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的,本来还想借着晚宴拉近关系,结果秦龙有事。
“好!”
“多谢费家主了,后天见。”说完之后,秦龙与血貂就离开了,说是要到酒楼里准备准备,边吃边喝边赏月,十分快哉!
夜幕降临。
皎洁的明月挂在空中,像是一个白玉盘一样,闪闪发光。
秦龙两人在窗前,吃着点心喝着小酒,表面上是在赏月,实际上是为了防止那位浪荡公子逃了。
在解决掉浪荡公子的犬牙之后,血貂玩笑着说到,“你不是要历练嘛?”
“惹到那浪荡公子背后的势力,想来你在这芷羊洞,就会很有趣了。”
就是这句话,秦龙当真了,并且他还想到了一个很好玩的事情,他决定尝试。
两人在窗前有说有笑的,做戏给费家主看,不能让费家主察觉到异常,不然秦龙要做的事,可就不好办了。
夜深了,秦龙将窗户关上,将房间里的灯火熄灭,小声与血貂说到,“那家伙还真沉的住气。”
“毕竟这可是关乎性命的事情。”血貂如此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