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晏朝思考末世生存计划时,同一楼层的某一房间内。
一个十八左右的年轻女子满头大汗的躺在床上,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精致的五官有点扭曲,似乎正在经历着噩梦。
真实情况也不比噩梦好多少,这个有着精致面孔的女孩就是时夕。
时夕感觉她好像在做梦,但这个梦无比的真实。
里面有一个小女孩。她作为一个旁观者从那个小女孩出生开始就一直跟在其身边。
一开始时夕不明所以,想从梦中醒来,但不管她意识怎么清明,就是出不了这个梦境。
焦虑的时夕开始回想睡觉之前干了什么,但翻来覆去也没找到一点异常的地方,她就是如平常一样下班回家。
然后做点好吃的犒劳一下累了一天的自己,顶多是吃完饭没有如往常一样看小说,而是抱着父母照片缅怀一下,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没能挣脱梦境的时夕不得不紧盯梦境主角,直至满月后那小女孩被她爷爷取名时夕时,时夕才发觉事情可能大条了。
从呱呱坠地到牙牙学语,时夕好似能和她共情,她的喜怒哀乐时夕都能准确感受到。
温柔慈爱的母亲,严肃但护短的父亲,古板却睿智的祖父,还有怪怪的伯父一家和小姑一家。
随着小时夕一天天长大,看着她身边的那些人,时夕总感觉不对劲,有点莫名的熟悉感,但总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在小时夕九岁那年,她的妈妈曾洁再度怀孕。
小时夕爸爸时广晨高兴极了,把小时夕抱起来:“夕夕,你想要弟弟还是妹妹。”
小时夕咬着手指头,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问她爸爸:“爸爸,我可以弟弟妹妹都要吗?”
时广晨看着自家宝贝闺女,她那大眼睛一眨,怎么舍得不答应她:“好的好的,我们夕夕弟弟妹妹都会有的。”
曾洁坐在一旁看着这父女俩,双手轻抚肚子,脸上尽是满足和幸福,以及对未来生活和新生命的期待。
作为旁观者的时夕看着这温馨的场景,因为出不去梦境而变得浮躁的心也开始平静下来。
然而幸福总是短暂的,随着曾洁肚子一天天大起来。
就在预产期前一个月,时广晨临时接到命令要去执行任务。
作为一名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只是他觉得愧对为他生儿育女的曾洁,为他提心吊胆的老父亲,缺少父亲陪伴的女儿以及还未出生的小儿子。
曾洁拉着他满是伤痕和茧的手,细细描绘上面充满荣光和使命的痕迹。
笑着对他说:“你放心去吧,从嫁给你的那一刻,我就想好了作为军嫂会承受什么,并且我扪心自问,我可以做到,因为爱你,爱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