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大人,您看我们这………”
朦胧中,好像有人来了。我微微睁开眼睛,只见几个好像是穿着铠甲的人骑着马往我这边走来。
“无妨,我们就是奉旨办事,偶然经过。你们继续,不需在意。”
是一个男声,听上去年龄不是很大,有点粗,语气还挺臭屁的。
那些人走到我们之间,我听到几声狮吼一样的咆哮声和爪子抓挠地面的声音,我注意到林汐看上去很紧张,而墨大爷则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
我把脑袋抬起来,蹭了蹭身子,然后坐到了椅子上。
我迷迷糊糊地看了看那队人,为首的两人中,一人穿着像是黄金做的锁甲,而另一人则带着一顶纱帽,穿着一件黑色的衣服,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就是那种影视剧里常见的古装,不过有点不同。
“许久不见,你们过来有何贵干?”
白胡子老头慢斯条理地说,看也不看那一队全副武装的骑兵。
“墨老。”
那名穿着金甲的领队双手抱拳,从“马”上下来,毕恭毕敬地说。
“在下金甲卫,吾等来此,替陛下向您问好,祝您身体健康,寿比山岳。”
他向后示意了一下,那名文官模样的人和身后的骑兵全部从他们的坐骑上翻下来。
我还听到那位文官小声念叨一句:“嘶~终于下来了,我这屁股呦……”
咯咯咯……真好玩。
“哈哈,没想到老夫这辈子还能见到先生,不过,老夫这敝处,可没什么美人美景供先生的丹青妙手临摹啊。”
“墨老说笑了,您这里不光有绝世的海景,这里又有此等稀世美人,在下可是倍感荣幸啊。”
文官打扮的人说,虽然文绉绉的听着不舒服,但我还是能听出他在夸我。
嘿嘿,会说就多说点,我爱听。
金甲卫白了那书生一眼,然后看了看手中的东西,眼角的余光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瞟向了我这边。
“呵,二位前来怕不只是来和老夫说这些吧,看样子,小陛下消息还挺快的。”
墨大爷玩味着看着金甲卫。
金甲卫有些尴尬。
“您是指………”
“呵,小陛下想做什么老夫不知道,也没兴趣,不过还是奉劝你们一句,这孩子不是你们的工具,”
看到金甲卫想说什么,墨大爷摆摆手。
“别跟老夫说你们那套为了百姓的话,你们无权带她走。”
“呵呵,其实你们也没那个本事,那种代价可不是你们能承受的了的。”
他冷笑一声,又补充了一句。
“这………嘿嘿,您说的这些我也不懂啊,我也只是奉命行事,陛下只是让我来看看,也没和在下说他想做什么啊,您也明白,当今小陛下那……脾气,谁也猜不出他究竟想干嘛。”
金甲卫讪笑着说。
话说你们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话也听不懂,大家别谜语人行不?
算了,不如学林汐,听不懂就不听。
他们不知道又讲了什么,又说了几句客套话,看上去周围的人对这队骑兵都是副敬畏的神情,而这几个人似乎都挺尊重墨大爷的,不过,墨大爷倒一直都是一种不屑一顾的感觉。
骑兵队在村里大家恭敬的目光下离开了,而墨大爷看我的眼神,却有些不同以往,与刚刚我唱歌时看我的那种表情有几分相似,说不清那是恐惧还是怜悯,亦或是二者兼备。
唔啊……困,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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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我昨天居然喝醉了!”
我蹲坐在床上,双手抱头,昨晚我几乎是一瞬间就醉了,自己做过什么事,说了什么话,完全没有印象,也不能说一点没有,我………好像还唱了歌。
“啊啊啊啊!我又毁了哪首歌啊!”
我抓耳挠腮地折腾,毕竟我唱歌的技术………这么说吧,就我唱歌的技术,当年在ktv,一曲《冠世一战》,服务员为了不影响自家生意直接把钱退给我们然后让我们换一家,希望除了唱歌没做其他丢人事吧。
“汐姐,有伤亡过没?”
我问正看着我发疯的林汐。
“伤亡?为什么?”她问。
大姐啊,你是真没明白还是装傻?当然是字面意思啊。
难不成………他们能接受我唱出来的歌?
“你是说你昨晚唱的歌吗?很好听啊,对了,教教我呗。”
林汐看我已经恢复了平静,靠了过来。
诶?我,教人唱歌?
那那那……那我就勉为其难地试试吧。
话说我昨晚唱的是哪首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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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太标准的汉语)平凡城市,平淡故事,平静不成诗;光阴太短,悲伤太浅,不够酿成酒?……………你讲我唱你来和,上山岗,上山岗?,请听我,大声唱,唱太阳,唱月亮;唱时光,唱成长?。”
“嗯……差不多吧。”
真没想到我居然能指导别人唱歌,根据林汐哼出的旋律,大概应该是《上山岗》,我试着唱了一下,没想到非但没跑调,甚至还很不错,温柔的旋律甚至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难道是因为声音也变成了一个十六岁的女孩而更接近天依的声线?那这次性转似乎不仅没亏,反而还……赚了?
于是从那天开始,住在小渔村的人们几乎每天都会看到一个唱着虽然听不懂,但是很好听的歌的白发少女。
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月,虽然林汐不懂汉语,不过也能连贯地唱出第一段了。
“这段歌词是什么意思啊。”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