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搁以往,她可能会害羞的否认,但是今晚,苏玉珊不想再压抑自己,鼓起勇气,顺着他的话音勇敢的表达。
她的指腹轻柔的描摹着他的薄唇,就这样毫不避忌的与他对视着,柔声嗔怪,“是否邀请有什么区别?你不请自来的次数还少吗?”
的确不少,弘历无可否认,笑应道:“谁让你那么矜持,那我只好主动些。”
她这媚眼如丝的情态看得他气血不断翻涌,他本想与她说说话,这会子已然没耐心,他再也把控不住,俯首轻啄她的唇瓣。
香润的气息在两人的唇齿间弥漫,今夜的苏玉珊似乎格外放松,她再不似从前那般克制自己,而是遵循本心,用婉转的吟嗯来表达内心的真实感受。
这样动听的声音于弘历而言无疑是最大的鼓舞,情到浓处,他与她十指相握,顺势将她的手摆放在枕侧,给予她最大的欢悦。
她觉着自己像是漂浮在虚空之中,似麦浪一般,被人推动着,那种奇怪的感觉令她羞涩又期待,就在她细细感受之际,弘历戛然而止,趁势询问,
“玉珊,你喜欢我吗?”
她正闭着眸子沉浸其中,突如其来的问题把她给问懵了,苏玉珊茫然的睁开迷离的眸子,一脸不解,“啊?”
她的眼神告诉他,她心里是清楚的,只是在刻意逃避而已,“告诉我,我想听实话。”
她的理智和情感在不断的揪扯,什么是实话,连她自己都不清楚,“我……我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那现在想,你不说,我可没动力。”弘历故意停下来,拿此做威胁,想让她妥协。
“是吗?你该不会是气力不支吧?”苏玉珊狡黠一笑,微抬首,主动凑近他耳畔,伸出丁香小舌,描摹着他的耳廓。
她的质疑惹得他心下忿忿,然而她的主动又令他颇为惊喜,一双墨瞳难掩升腾的意念。弘历一心想证明自己,再也按捺不住,高挺的鼻梁自她颈间掠过,哑声笑嗤,
“好啊你,居然也学坏了。”
苏玉珊美眸微嗔,娇笑道:“你不喜欢我使坏吗?那我乖一些。”
“不,我喜欢,喜欢极了!”今晚的她带给弘历极大的惊喜,乖兔突然化作狐狸,他自是觉着新奇,浴罢不能。
实则苏玉珊很清楚,男人大都喜欢懵懂单纯的女人,但若一直单纯,会令他感觉太平淡,偶尔还是得使个坏,给他一些新鲜感,不过这个度一定得把握好,既不能太闷,也不能太坏,娇媚而不轻浮,方能增加一些情致。
此时的弘历已被她燃起烈烈火焰,浑忘了自个儿的目的,管她是否承认,他都迫不及待的要给这只小狐狸一些惩罚,好让她晓得,使坏的下场是什么。
他的力道越来越强劲,苏玉珊咿咿呀呀,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帐外的烛火幽幽晃晃,而他不知倦怠,浑不顾时辰,连要了两回,直至后来,她筋疲力尽,一再求饶,他才鸣金收兵,暂且饶了她,
“知错了吗?往后还敢不敢说我不行?”
此时的她疲惫至极,唯一的感受就是后悔,十分后悔自个儿为何一时兴起,居然有胆子挑引他,这不是自讨苦吃嘛!
眨着困顿的眼睛,苏玉珊委屈巴巴地抬眸望着他,“我错了,下回还敢。”
她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弘历一把握住她手腕,正打算一振夫纲,她却立马认怂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