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好歹还有妹妹与玉姐儿陪伴在侧,她们都需要他的照顾,如此,也就慢慢释怀了。
可薛军呢,他虽不敢说完全了解他的处境,可猜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兄弟之间,有些话不必明说。
关山直接用碗倒了满满两碗酒,一碗递到薛军面前,另一碗自己端在手中:“薛兄弟,请。”
“干了。”
话落,两人皆是一口喝净了碗里的酒。
“那薛兄弟你有什么打算吗?要是不嫌弃,就到我这来,大哥我好歹还有几亩地,咱们养活自己那是绰绰有余了。”关山为了维护薛军的面子,主动提出了让他留下的话。
“关哥,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这次来其实另有一事相求。”眼见着自己的话还没说出来,关山就已经开口留人了,薛军一面感叹关山还是没变,依旧仗义,一面也顾不得伤感了。
关山有些疑惑:“那是为了什么?”
“关哥,你还记得后面来的那个钟大头吗?”
“自然记得,他又怎么了?”
“唉,自从关哥你退伍后,没过一年,他就死了,我是后来才回来的。因为听他说起过,他家就在离我们村不远的地方,我回来后,就想去他家看看,有什么需要也好帮一把。”
“大头他有个儿子,是他唯一的血脉了。可我去了才发现,那孩子过的有多遭罪。大头是他爹先头媳妇生的,后来他娘没了,他爹就另娶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