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怀中的婴孩却是浑身赤裸。连个像样的襁褓都没有!
李信的脸色有些难看,想他元阳王朝,盛世皇恩,所及之处,无不国泰民安。
可如今竟有此等落魄村舍摆在眼前,简直就是对元阳王朝赤裸裸的打脸!
身为皇室中人,李信从小受到熏陶,乃以民为本,方可安国!
然而置身此间村舍,其脸上无光,心中惭愧。
李信转念一想,定是朝中奸臣作祟,这才使的此处民不聊生。
当下李信脱掉绣袍,不由分说的为裹在婴孩身上。
李信借机问道:“姐姐,为何村中无男丁出没?”
妇女对李信的作为十分动容,但还是谨慎说道:“朝廷征兵,男丁皆被拉去充军。”
李信闻言,双眼微眯而起,心中上下盘算。
“大伯继位已来,朝廷都是兵强马壮,从未有过征兵之说。”
“即便有那也是百姓一厢情愿,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强制行拉去充军的事情!”
李信心中暗自嘀咕,对于夫人所言有些将信将疑。
不过口渴乃是燃眉之急!
李信咽了下干涩的喉咙说道:“小弟路径此地,口渴难耐,还请姐姐行个方便,给碗水吃。”
尽管妇女刚开始有些迟疑,但还是带着李信进了房屋。
一进屋李信只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这里的捡漏!
妇人指了指角落里放置的破水缸,示意李信自己去盛。
李信点了点头,走到破水缸前,向里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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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看着眼前空荡荡的水缸,李信又疑惑不解看了看四周。
身旁正是粮圈,然里面却是颗粒皆无,在看灶下,竟无任何干柴储备。
李信越看就越觉得古怪,房中一切摆设,就跟荒废过许久一般。
怎住的了人!
李信思维敏捷,顿时察觉到异样。猛然回头,果真不见妇人踪影。
信额头一黑,当即夺门而出!
然而就在他踏出门口那一刻,眼前的一切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血红色的天、灰白色的地,本还空荡的道路上,此刻挤满了人群!
只是这些人一个个行将就木,仿佛没了灵魂。他们貌似在祈祷,有好像在惧怕。
人群中的老弱妇孺们,皆依依不舍的拉扯着自家男丁。
就在这时,自李信出现的方向,突然浓烟四起,尘土飞扬。
随后一大批身披铠甲的骑兵,仿佛对眼前的人们视若无睹!
他非但并没有勒马的意思,反而一个个面色狰狞的抽出长刀,手起刀落见人头落地,血如喷泉。
李信目光一凝,对这群视人命如草芥的骑兵十分恼怒!
信腰中长剑,应声出鞘,带着无比强烈的杀意,犹如长虹贯日,直冲骑兵之中。
然而还未等他下杀手,其目光突然注意到了骑兵之中,飘动的醒目旗帜~
其上字体铿锵有力,犹如卧龙蕴藏,凤雏展翅!
“元阳李帝!”
当李信看到见这番旗帜后,顿时身体一僵,目瞪口呆起来!
信难以置信的震惊说道:“这是太上皇的旗帜!”
“这怎么可能!”
李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见所闻,在这一刻他的脑袋是昏沉的。
但血腥的屠戮,从未停止,那怕是红色的天空,都成为了衬托。
灰白色的大地上滚落下一颗颗人头,他们脸庞上依旧保持着生前时的恐惧。
杀戮近在咫尺,但李信怎么也提不起剑来。
似乎有种沉重的压迫感,悄然无声的找上了他。
他胸口起伏不定,就像心中压着块巨石。
随着李信双目开始逐渐变暗,而眼前的一切将不复存在。
这只是一个梦境,但他成为了历史的见证者。
此刻一道饱经沧浪之音在李信中心延续~
“元阳基业,建立在无数血泪之上!”
“基下枯骨,曾是多少有血有肉之人!”
“因果轮回,天道谴责将至,无人能够幸免于难。”
“回去告诉瑶氏,贫道道行尚浅,不敢与天道抗衡。”
“元阳因果,百妖之乱,贫道不愿插手。”
李信一听,立马反应过来,对于说话之人的身份,自然呼之欲出。
信不懂传音,只能扯着嗓子说道:“前辈即是人皇,应有办法助我元阳,渡过苦难才是!”
然而他的话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由此可见人皇逆流儿,并不愿意蹚这趟浑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