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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分赃不均

临近黄昏,段天这才从破灵峰而出,只是他离去时,脸上表情却是稍显平静,谈不上高兴,也谈不上生气。

这让其他峰闻讯赶来看戏的大佬们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等了半天,这莽子怎么也没和林青云打起来?”

高空之上,一顶着锃亮光头的汉子摸了摸自己的千瓦灯泡,开口说到。

他们等了半天,就这样结束了?这不符合段天以往的风格啊。

这光头正是灵霄宗十二主峰之一封云峰的峰主,赵猛。

“对嘛,太无趣了!白白浪费老娘半日时间!”

赵猛开口后,一侧躺在白云之上,身着一身稍显暴露衣服的女子喝了口酒葫芦里的烈酒,也是开口说道。

这女子面容说不上绝色,但也不差,只是最为吸引人的地方,还是那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的绝美风景!

这女子,正是灵舞峰峰主,柳千雪。

“这也是,要不千雪师妹,我们找个地方喝酒去?我知道有个好地方,此刻正是景色绝美的时刻!我这儿也正好有几瓶好酒。”

一旁,一稍显瘦弱,面色微有苍白之色的男子狠狠瞟了几眼那两座雪白高峰,开口邀请柳千雪赏景喝酒。

此人正是悬殊峰峰主,申须。

“哈哈,申须,得了把你,就你虚成那模样,一看就是真肾虚,还是回你的悬殊峰好好补补再说吧!”

又是一人开口,言语之中满是调笑。

“周武,你他娘的又想打上一场?”

申须闻言,顿时就火了,你才肾虚,你全家都肾虚。

“哈哈,打就打,我还怕你?”

周武双手环胸,一副傲气模样,论打架,他烈阳峰峰主还真没怵过谁。

今日,因为苍目之事,灵霄宗十二峰,算上破灵峰林青云,竟然是有着六峰峰主齐聚破灵峰。

这在灵霄宗,可不是一件常见的事儿,其实若非有几峰峰主不在宗内,怕是今天来看戏的人会更多。

毕竟,他们的乐趣也就是看其余主峰的峰主互相伤害了。

“还不走?要不要下来也抢一下?”

破灵峰上,林青云那有些生气的声音传来,四峰峰主对视一眼,别说,他们还真有这种想法,毕竟苍目的表现,实在太过妖孽,这其实让他们起了些心思。

这种修行妖孽,谁会嫌自己的峰上多一个呢?

不过最终他们还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没看到连段天都没能带走苍目吗?那他们更没戏了。

殿内,此刻也只剩下了苍目与林青云二人。

“林叔,那段峰主真能媲美飞升境?”

两人沉默片刻,苍目出声问道。

“这一点,他说的也不算夸大吧!”

林青云闻言,愣了一愣,他又是没想到,苍目第一个问的是这个问题。

这小子不会真想去穷力峰了吧?

苍目闻言,继续问道:

“那林叔,你又是什么境界?与段峰主比谁更强?”

林青云听到这话,自然不会在苍目面前说自己比段天弱,开口回道:

“我乃化煞境巅峰,若论战力,比段天强上一些吧!”

苍目闻言,心中嘀咕了一句。

“那你刚才咋不敢跟段天打一架?直接把他赶走不就好了?害的我在这被他说了一下午,都快被洗脑了。”

是的,今日下午半日,当苍目说出要双修之后,段天便是给苍目灌输了一下午的双修坏处,只是不管他怎么说苍目都是坚持。

最后段天没办法了,有林青云在他也不能直接抢人,且苍目虽然没全答应,但也算成功了一半,于是段天这才肯先回穷力峰了做后续打算。

他不信,人都要去穷力峰了,凭借自己的魅力后面还不能把人完全留住?

“林叔,今日天色已晚,那我也先回去了,今日之事,我也需要再好好消化一下!”

苍目开口,准备下山。

“目哥儿,要不你来山顶修行吧,这样我也能亲自指导你!”

林青云见状,连忙开口,其实他早就想收苍目为亲传了,但是碍于那位,他一直不敢。

但如今段天的出现,让林青云有了一股深深的危机感,自己虽然不能收苍目为亲传,但给他亲传的待遇这没问题吧!

“嗯?多谢林叔好意了,不过如今山脚挺好的,林叔也不必为我弄什么特殊了!”

苍目拒绝了林青云的安排,再次拱手谢礼后便是出了殿门,下山而去。

“这孩子,不会还在生气吧?不过,对了,他去演武阁钓鱼干嘛?难道是为了灵石?不应该啊,那位必然会给他留下充裕的修行资源的啊?不至于为了小小的几千下品灵石去做这事儿吧?”

林青云看着苍目消失在夜幕下的背影,又开始脑补起来。

……

无边大陆,某个充满了阴暗气息的深渊之上,空间突然开始扭曲起来,而后,一座小村庄凭空出现在了深渊边上的黑色大地之上。

村子里,小孩儿们目光好奇地看向外面的新世界,而大人们,此刻望着眼前的黑色大地与那远处的深渊落涧,神色开始复杂起来。

他们的脑海中,那被他们压在某个角落,从来不愿想起的记忆开始一幕幕地浮现。

“死老头,你又把我们带回来干嘛?我们在这里失去的东西还不够多吗?”

王寡妇眼中噙着泪水,大声质问着那个拄着拐杖的老人。

其余人虽然没说话,但是也都是看着村长!

“唉!你们要是有人不愿意待在这里,我送你们走便是。”

村长没有多余的解释,只是叹息一声,看着眼前这片熟悉又陌生的大地,他的身形,仿佛也是佝偻了几分。

王寡妇和村民们虽然有些生气村长把他们重新带回这片充满了痛苦记忆的土地。

但当村长说他们可以随时走时,村民中,又是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要走。

即便是那些小孩儿,此刻仿佛也是受到了某种情绪的感染,突然开始哭了起来。

“娘,我突然感觉心里好难受啊!”

“娘,目哥儿去哪了,以前每次我哭,他都会给我肉干儿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