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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合肥城中校场之上,五千合肥守军负锋而立,神情都甚是坚毅,虽说此役两军将士兵力悬殊,但是他们还是选择了相信张文远,这大魏战神,一生战功赫赫之将。
“将士们!”张文远高喝一声,长刀挥起,“我等随曹公征战无数,俱是勇猛无双的男儿,近日!东吴小儿轻视我军,战书送于我合肥城中,轻言,三日破城,我等若是据守于此,有损我青徐儿郎之名,将士们,可愿随我一同而战!”
“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连连高喝响彻天地,将士手中长锋高举头顶,无不热血沸腾。
“当日,袁绍大将颜良,亦是仗着麾下兵精粮足,不将我等白马城中守军放于眼中,奇袭官渡城外的白马城,战过三十合,被我手中黄龙腾云刀斩伤于地,逃窜之时被曹公麾下关云长所斩,那些轻视于我军之辈,都早已化作白骨,今日,我便要令那东吴之主知道轻视我等青徐儿郎的下场。”张文远高喝怒喝,当日颜良乃是何许人也,袁绍手中第一员猛将,但是却被张文远三十合所败,虽然斩敌之人并不是张文远,但是这等功绩却已是无人可敌。
张文远这番话语的用意立时奏效,合肥城中将士的士气立马被提振而起,好似那十万大军,于张文远眼中,亦是如草芥一般。
“乐文谦!”张文远又是一声高喝。
“末将在。”乐文谦自阵中打马而出,立于校场台下。
“奉曹公命,乐文谦特此守城,率千名将士,城中一切事务暂由你来打理,不得有误。”张文远道。
“末将领命。”乐文谦领命而回。
“李曼成!”待乐文谦胯下骏马扬尘未落之时,张文远口中吐出了另外一人的名讳。
“末将在。”李曼成自阵中打马而出,也停留于方才乐文谦所在位置。
“奉曹公命,李曼成随我出城迎敌,你且率三千步卒,务必要死守住合肥城东西两侧隘口,防止敌军前来增援于阵中之人。”张文远部署道。
“末将领命。”乐文谦领命而回。
“偏将军刘索领命!”这刘索乃是张文远麾下偏将,张文远麾下的八百铁骑未处战时全部交予他来统御。
“末将在。”刘索领命而出,俯身行礼。
“点齐八百铁骑,随我出城设伏。”张文远道。
“末将领命。”刘索闻言稍愣,设伏?本就兵士微少,此般分兵,只怕稍有不慎便会被敌军一一击破,皆是莫说设伏,不被反伏击就已经是万幸。
“诸位当各司其职,各尽其责,但凡延误军机者,斩!但凡不奋勇杀敌者,斩!但凡后退半步者,斩!”三声斩罢,校场之上稍稍沉寂了片刻,随即如雷的嘶吼声响起,响彻整个合肥校场之上。
“杀!”
“杀!”
“杀!”
合肥城中守军将士们的杀声高涨,震得天地宛若擂动。
待一切部署得当,张文远点齐铁骑,正要先行出城之时,一人踏马而至,行于阵前,“将军。”
张文远细看之下,发现立于自己马前的是曹子建,遂沉声道:“原是侯君啊,这大战在即,有什么事呢,待我得胜而归在谈。”
“将军,算末将一骑。”曹子建俯身行礼,神情坚毅。
“侯君,这可不是儿戏,侯君若是有何闪失,末将担待不起,还望侯君随文谦将军一同守城吧。”张文远闻言大骇,毕竟若是曹子建于阵前所折,即便大胜得归,此中罪责也是自己难以承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