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尔旦此番酒席之上饮了不少的酒,也正是因为此等关系,乃至于身后的燕赤霞与青凤那打趣言语声音颇高都未令朱尔旦注意。
青凤与燕赤霞跟随了朱尔旦行了许久,或许是因为朱尔旦因为饮酒过多的缘故,才至于行的甚是缓慢,朱尔旦忽自停留于一处还算是气派的院门之前。
“朱尔旦这小子要做些什么?”青凤为之不解,毕竟观朱尔旦这般心智愚钝,不知又要作何事。
却见朱尔旦于院门之前停留了许久,燕赤霞不由得发笑。青凤不解,不知燕赤霞为何而笑,遂问道:“兄长,你再笑什么。”
“我说,这一户该不会是仗着朱尔旦愚钝欺负于他,而这朱尔旦想要于这人家门前撒尿解气吧。”燕赤霞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作想,这等宛若孩童才会用的报仇解气之法,或许因为朱尔旦的心智像极了孩童吧。
正当青凤也在摇头苦笑之时,朱尔旦却突自叩响了门环,“开门,我回来了。”
家丁将门打开,见是朱尔旦,连忙说道:“少爷回来了。”家丁所在位置正好可以看清青凤与燕赤霞所在,遂问道:“少爷,那二人是?”
朱尔旦闻言连忙回头查看,见是青凤与燕赤霞,虽然感觉两人好似在哪里见过,但是隔着些许距离,加之朱尔旦并不善于记事,一时间也想不起究竟是在何处见过两人。
“莫不是贼人,少爷,你可记得上次便有两个贼人想要盗取府上财物,需不需要小人唤上家丁,擒下了这两贼人。”家丁略带些许惶恐向朱尔旦问道。
朱尔旦宛若未闻,突自向青凤与燕赤霞行去,青凤与燕赤霞也从未想过朱尔旦会突然向两人走来,此番再想隐去身形为时已晚,朱尔旦已经快行至两人身前。
待朱尔旦行至两人身前,“朱,朱公子。”青凤险些就将那早已耳闻目染众人对于朱尔旦的称呼言出口,但是观朱尔旦的神情,着实能堪负这朱二傻子之名。
“二位。”朱尔旦拉长着声音,忽自猛然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朱尔旦愚钝,希望二位不要见怪,我看二位甚是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究竟是在哪里见过二位。”
燕赤霞轻咳了一声,提示道:“大胡子宗师,酒肆。”
两个关键名词一出,朱尔旦立时想起,又再次猛然拍了自己额头一下,青凤看入眼底听得这连连作响,都不禁为朱尔旦感到生痛,“疼吗?”
朱尔旦听闻青凤的话语,认为是青凤关切于自己,遂还礼说道:“劳烦姑娘挂心,不疼的。”朱尔旦言罢又不由得细看了青凤几眼。
燕赤霞见朱尔旦盯着青凤目不转睛,随即又轻咳一声,但是这一声轻咳提醒,朱尔旦却宛若未闻一般,燕赤霞立时又将朱尔旦的衣领提起,“你这小子是不是讨打。”
这番举措令朱尔旦猛然想起,“我想起来,你们是当日我驼负那大胡子宗师木像前来阻拦的两人。”朱尔旦言罢却又再次盯着青凤,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一边突自而语,“真美啊,可惜了,能给我当媳妇就好了。”
青凤见燕赤霞揪住了朱尔旦的衣领,本心生阻拦之意,但是听闻朱尔旦的话语,一时又气又笑,遂不作阻拦。
“你这小子若是再言轻薄之语,我定不轻饶于你。”燕赤霞或许是念及朱尔旦心智愚钝,将那揪住朱尔旦衣领的手松开。
朱尔旦见燕赤霞将自己放开,遂说道:“既然相逢,可否请二位到我府上一叙。”
“天色已晚,就不去了。”燕赤霞听闻方才朱尔旦的言语,遂心生警惕,说道。
青凤闻言却不以为然,毕竟朱尔旦的心智如同孩童一般,方才之语定然是无心之语,即便是心智健全之人,青凤也并不会多虑,毕竟寻常凡人也伤不得自己。
“朱公子既然已经邀约,如若不赴约想必有负于朱公子的美意吧。”青凤却生应允之意,这令燕赤霞不曾想到。
“青凤妹子,你与他纠葛些什么?”燕赤霞闻言生急,问道。
青凤遂压低声音,“兄长,我倒无事,风餐露宿也惯了,只是此番有你在身旁,若是无个栖身之所也甚是不方便。”
“妹子,你的意思是我受不得苦楚?”燕赤霞闻言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