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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米黑影击碎重重坚韧的防护,霞光般的屏障被蛮力倾-泄的黑戟刺穿,天门道山成名近千年,阵法的磨合上,几乎达到了完美,可是不管什么样的组合阵法,都难免会出现瑕疵。
而武安君一人一戟破去层层阵法,再细小的纰漏在这位身经百战的杀神面前,都会无限放大,更何况他身上犹如跗骨之蛆的黑色杀雾。
道门弟子不妄杀,不滥杀,面对上纯粹的杀气,难免会镇不住自己的道心,这也让他们的瑕疵露出的更加明显。
天门道山借山脉龙势构建的最强阵法,如今也将要开启,这道阵法本需要五重境以上的修士主导,才能够真正的发挥处它的力量,现在事态紧急,熟知此阵,并且可以驾驭它的,只有现任门主:北宫淼淼。
面对上势如破竹的凶杀邪神,天门道山内的弟子们只能心惊胆寒的节节败退,他们并非不可应敌,只不过此刻应敌,死伤会很大。
天门道山不会用弟子的性命做赌注,来赌这次并没有太大胜算的赌局。
嬴淳说的没错,武安君踏破天门山只是时间问题,想要拦住他,没有压制性的力量根本做不到。
子裕双目望着左突右进的庞大凶影,一时间没有更好的注意,或许想要守住天门道山近千年的传承,必须要有人牺牲。
“护宗阵法根本挡不住暴走的武安君。”子裕小声的说道。
“那怎么办?”北宫淼淼立在一侧问。
子裕感慨着说道:“攻城掠地,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几个人敢说,自己能够在破阵上比得过武安君。”
子裕说的没错,华夏上下五千年历史,除去鬼怪邪说可以稍稍的比拟白起的项背,能够真正敢言与白起并肩的,寥寥无几。
天门三老软硬皆施,最后还是无法拦住这位杀神的脚步,紫鼎真人喝了烈酒,老躯显得半推半就起来,提着葫芦的手臂,都在不停地摇晃:“那我们怎么办?总不能舍了山门逃掉吧?”
子裕的眼中,不可查的精光闪过,精神中出现一道只有他能够看到的场面,是万里黄沙的荒漠,无边无际的透着苍凉感。
画面的最中央是一处下陷石城,在荒漠的戈壁滩下显得格外显目,漆黑的石块垒成坚不可摧的城池,城中是大型的祭祀场,两侧空地罗列着的血祭之物,一排祭祀者正将他们推入祭坛中的火海,火焰正是暴起时刻,火蛇从祭台底部飞升至数十米的高空。
祭台最主要的关键,是黑色玄铁灌溉的重甲,重甲内部镂空,但也有千万斤之重,黑甲落在火焰的中央,幽暗的绿色覆盖在黑甲上。
整张画面描绘的场景,像是在祈祷,又像是在超度。
子裕捂着胸口,剧烈咳嗽了一阵,背后玉手连忙扶住子裕潦倒的身躯。
“师兄,你又……”北宫淼淼惊诧的说,子裕伸手止住北宫淼淼的话头,言道:“咳咳,我有一个计划。”
三老等待着子裕的吩咐,子裕缓了口气回答:“武安君现在被执念主导,而这个执念被旁人所利用,我们可以尝试用道门的静心诀,帮他找回属于自己的意识。”
“用清心诀?”三老问。
“碧发真君临摹清心诀,其余人找一找破绽。”子裕望着画面中的黑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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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那就是武安君复活的刹那,子裕用‘窥天’之法,看到了以前的瞬间,定格在它的起点。
“找破绽?他的身上能找到破绽吗?”北宫淼淼问。
“如果我们找不到破绽的话,那么清心诀也灌不进去。”子裕说道,不管有没有破绽,他们都必须要找。
子裕声音刚刚落下,陡峭的石壁上,便有潺潺水流,掩盖着的龙吟声愈来愈近。
水龙之气为称,苏子贤沿着山壁越过武安君这道巨人,身影龙影绰绰,脚尖落在山壁上的凸石处。
子裕见着苏子贤,心中有喜有忧,北宫淼淼是复杂的神情下掩盖着浓浓的质疑,三老则是一脸茫然,除了紫鼎真人认得苏子贤,其余都是只闻其声。
苏子贤撕开之前手中的伤口,血液汩汩的涌出,指尖划过血水,在石壁上画出神鬼莫近的血符。
苏子贤玄奥复杂的指诀捏成,手掌拍在山壁之上,低声常喝:“武安君白起!魂兮归来!”
十米重甲脚步凝滞,小山似的身躯顿在原处,似乎在等待苏子贤之后的吩咐。
“嗡嗡嗡……”血符中升起诡谲的音律,像是他人在吟唱,又像是教徒在祈祷。
“咻!”符箓血迹跟着苏子贤屈指弹出的水龙之气,落向静止不动的武安君,面胄的眉心处印血,黑甲开始挣扎,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咆哮,从黑甲中震啸吼出:“啊!……”
“我没错,可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武安君的灵魂之声被无限的放大,周围天门道山弟子,耳膜都快被震裂,大家都运气护身,免得被这狂傲的嘶吼震碎了胆魄。
苏子贤口中低吟:“……魂兮!魄兮!命归神途!武安君,来…”
苏子贤的手指勾动无形的力量,武安君硕大的头颅顶端升起一道幽绿色的鬼火,不过上至三寸便再也提不出来。
“呃呃呃呃…”武安君的杀意太过沉重,即便是有效的破解之法,也会被沉淀多年的杀气和怨气阻碍。
苏子贤单手捏诀,最后口中喃喃言道:“气门遁力,空门葬神,魂兮归来,魄兮人回。”
“犯来之敌,死无赦。”武安君握着黑戟的手甲忽然发力,苏子贤见的仔细,身影落到北宫淼淼众人之间,北宫淼淼错愕的望着聚精会神拉扯着武安君的双手,像是在牵线木偶。
“苏子贤?”北宫淼淼轻唤着,而苏子贤却说道:“快!静心诀,净化他头顶的冤魂。”
碧发真君已经等待良久,听到苏子贤如此吩咐,扬手喝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