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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彝族酒家

素云道长只觉心神一震,一瞬间,心中脑中茫茫然仿佛已空无一物。

素云道长江湖经验老道,心知有异,猛地将元神凝聚,意识立时清醒了一半。毕摩口中咒语念动,催动念力灌注在眼眸中,眼眸光芒立时暴涨,牢牢将素云道长眼眸和心神锁住。

素云道长运转劲气想要挣脱毕摩控制,一时之间,两人陷入僵持状态。

旁人不明所以,只见两人相对张望,只是身体时而震动时而僵立,都觉惊讶。火惊见毕摩率先以摄魂之术牵制住素云道长,占了先机,心头暗喜,便走到张青峰身前,以防张青峰与上前攻杀解救。

场中两人争斗,毕摩占了先机,功法又怪异霸道,时间一久,素云道长渐渐落向下风。

张青峰见毕摩眼眸间异芒大盛,与当日离浩天所施功法如出一辙,知素云道长正受巫术控制,忙向林枫示意。

林枫见师父受困,挺剑向前解救。火惊将手一摆,彝族几个彪悍大汉将他截住,双方战成一团。

火惊见对方只剩下一个十六七的少年,完全没把张青峰放在眼里,露出一副悠闲神态。

张青峰苦思解救素云道长之法,往日的一幕忽地浮上心头,心间一喜,眼见素云道长额头冒出几粒汗珠,双目呆滞,知道不能再等,手中宝剑出鞘,一招“冰雪初融”向火惊上面门刺去。

火惊忽见寒光一闪,三道剑光已到面前,忙向后一闪,只觉鼻尖上一凉,斩龙剑从他鼻尖划过。当下张青峰舞动斩龙剑,使出三十六路柔水剑法攻向火惊。这套剑法看似柔绵,实则柔中带刚,使来似漫漫江水连绵不绝。

张青峰三剑使完,剑尖一顿,长剑横挥火惊咽喉,这一招正是柔水剑法中的一招“沧海横流”。

火惊见他这一招来势甚凶,低头避开。张青峰见他低头,手腕一圈,使出一招“水漫金山”,斩龙剑剑身斜着连刺,以数点寒光将火惊罩在剑圈中。

火惊点足后跃。张青峰斩龙剑使出一招“直击中流”,上步跟随火惊脚步,向他心窝刺到。

火惊连退几步,不再后退,左斜步上前,劈斩张青峰手腕。张青峰手腕右翻,剑刃圈斩火惊手腕,跟着一步跨到火惊两脚之中,当胸一掌平推而出。

火惊见无法闪退,只得硬接下他拍出的正掌。只听砰地一响,两人手臂都是一震,张青峰纹丝未动,火惊却滑出十来尺,背部撞在路边一棵古松之上方才止住身形。

张青峰将混元真气全数凝聚,口中发出一声长啸,聚成一股气流,向五尺开外的毕摩左耳根边冲去。

毕摩眼见就要控摄住素云道长,心中正在暗喜,不料一道强劲的啸音忽地尖锐向他耳中刺来,强撞入他脑中。

顷刻间,长啸之音从毕摩左耳杀进与他凝聚的神视碰撞,两者相击,将他神识撞散。

素云道长只觉识海间忽地清朗一片,立即运转气息纵身退后。毕摩只觉耳中嗡嗡大响,良久方才停息。

他紧紧手中的手杖,清醒下来,转头向张青峰喝道:“你是何人,竟能破解我巫教秘传大法?”

张青峰望望素云道长,笑道:“我青城派素为道门正宗,破解你们这些旁门左道自然易如反掌。如非你突施邪法,我师叔就是用清正静心的普通道门功法也能守住心神,怎会着你邪术?”

素云道长点点头,心道:“如果我与那毕摩照面就以一派清净道法守住心神,想来也不会被他摄魂夺魄。青峰年纪虽小,对道法的领悟倒是颇有心得。”

火惊向众多教众和彝人一挥手,就要率众上前混战。毕摩转过喝道“让他们走。”他已被张青峰一阵啸音震伤心神,心知手下其余众人上前都是送死。

素云道长一行三人翻身上马继续前行。

高山间气候当真变化莫测,几人在龙鳞坡坡顶之上时山间还是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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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织的景象,但等三人从山顶下来才走五六里地,山道上却洒下和煦温暖的阳光来。

山间一派晴朗风光。

张青峰立马山道,见不远处的山脚下建有几间木头房,一面小酒旗在房檐前迎风招展,便对素云道长道:“师叔,前面山脚下有酒家,我们去歇歇脚,喂喂马。”

酒家坐落在山麓之下,正处在两条山道的交汇处,木屋上描绘着鲜艳夺目的装饰绘画。

三人见有落脚休息之处,心中欢喜,催马上前。素云道长道:“这是家彝族酒家,带你们去见识见识!”

来到店前,只见酒家大门上挂着虎头牌,屋顶上描绘着黑、红、黄三色藏式条纹,房子外墙上画着火焰和猛虎的图案。

彝族崇虎故以虎为图腾,意以避邪驱魔,保佑家运兴达。

三人将马交给店小二拴在马廊喂养草料后,走进酒家,选了一个轩窗旁边的位置坐下,点了饭菜。

一位彝族少女送上几套彝族特制的茶杯碗筷。

少女高挑妩媚,穿着鲜艳耀目的彝族服饰。

张青峰端起面前的彝式茶杯仔细端详花色,笑着对林枫道:“这套餐具颇有特色,和我青城山茶具大大不同。彝式茶具鲜艳奔放,青城山茶具清雅秀美,两者各有千秋,只是不知这种漆色是怎么做上去的?”

彝族少女一边倒茶,一边笑道:“小哥可听说过彝族有一种独一无二的髹饰技艺没有?张青峰摇头道:“闻所未闻,什么是髹饰技艺?”

彝族少女笑道:“髹饰技艺采用最原生态的土漆揉饰,由红黄黑三原色组成,不但用于日常的生活用品之上,还广泛用于彝族战士的铠甲和毕摩的法器之上,被统称为—彝族漆器”。张青峰认真倾听着,笑道:“多谢姑娘解说。”

林枫笑道:“张师弟说得有点意思,你说的恐怕不是茶具,恐怕说的是彝族姑娘和成都府姑娘的不同吧?”说完抬眼看了一眼正在给素云道长倒茶的彝族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