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濃烈,身邊傳來的是雜亂的尖叫與吶喊,戰火不斷,七派爭斗,為了什么而起?
鮮血噴濺到了她的臉上,眼里是震驚,周圍的人都在為了自己門派而戰……但她手腳仿佛被定住了一般無法動彈,突然傳來了一道熟悉的呼喊聲。
“——!不要!!”聲音的來源是一個男聲,那個男子正朝另外一個白衣男子喊著。一眼望去,只見那個穿着白衣的男子衣衫染血,他嘴角的血流了下來,胸口被一把劍插入,手持劍柄的人是個风尘绝华的女子,目光露着不舍与决绝。
那個男子跑到白衣男子的身邊,緊緊的抱住他,但是那個白衣男子已經沒有了氣息。
苏柳晴怔怔的看著他們,心里灼灼泛起了同情與感傷,卻無能為力,這時一人拉住了她。
“柳晴!快走!”那個熟悉的男子,是誰?
這時五道雷劈了下來,白光閃現……
……
鈴鈴鈴……鈴鈴鈴……
“啊!!!吵死了!!!”苏柳晴把鬧鐘按掉,一把拉過粉色的棉被,蓋在頭上,打算繼續做那個未完的夢。
但还没进入梦乡,門就被一把的踢了開,把苏柳晴嚇得從被窩里坐起了身,原來是她的發小白溯風,看見這討人厭的臉,苏柳晴立馬又躺了回去。
“還睡?!趕緊給我起身!”白溯風扯着苏柳晴的耳朵,惡狠狠的把她拽下床。
“啊呀呀!你干什么你!放開我!白溯風你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嘛!闖入我一個弱女子房間算什么好漢!”苏柳晴奋奮力的掙扎開,再次爬回了床上,抱住棉被抱住枕頭,死赖床上。
“我還想睡呢!你來我這干什么!”
“睡?呵!”白溯風氣得笑了,把手機屏幕懟到蘇柳晴的眼前。
“蘇柳晴!看清現在的時間!你要遲到了!”
大大的一個七點四十五分在屏幕上。
“啊——反正不就是遲到嗎……反正都遲到了,乾脆直接不去了。”蘇柳晴一把把頭埋進了枕頭里,打算繼續睡,結果耳朵又被白溯風狠狠的拉扯著。
“嗷嗷嗷...疼疼疼!你可輕點啊!”
“你給我起身!趕緊的!別害我也遲到了!今天可是考試第一天!!!”白溯風硬是把蘇柳晴拽出了床,還試圖給她來個過肩摔,讓她清醒清醒,為保性命安全,蘇柳晴只好不情不愿的起身了。
……...
他們倆趕在八點半開考前來到了學校,好在雖然是遲到,但是沒有誤了考點。
雖然蘇柳晴是一點也不介意,而且還暗戳戳希望誤了考點,然後老師發怒讓她滾出去,那樣她就有個理由可以逃試了。
一路上白溯風的臉臭得比臭豆腐還臭,邊對蘇柳晴碎碎念,說什么“你都十七歲了,今年都高三了,怎么連時間也管理不好……”
不過蘇柳晴是右耳進左耳出,愣是都沒聽進去……
她本來就對學習沒有太大熱忱,只對寫作有興趣,未來的夢想是想當一個作家!她目前已經有了一個很好的創作靈感,就是把夢到的那個關于七派的奇怪夢境,寫成新的故事。
考試的時候,所有人都在用心的答題,唯有蘇柳晴,試卷隨意的答好后,便在考卷里寫滿了不關考試的事。
“七派相爭……瀾若、京道、半櫻、殺門……還有另外三個門派叫啥來著了……”夢里的記憶模模糊糊,已經有一半的情節開始忘記了。
“記得了!是霜霖、止秋、還有羽韻派!”
雖然是夢境里的故事,但是蘇柳晴已經腦補了一大段的故事背景,就差主角劇情了。
“五雷劈天地,禍事亦或是福事,全取決于五道雷的顏色,若是色灰代表有災厄降臨,若是色白代表有好事降臨。”
“嗯……主角故事寫什么好呢?”蘇柳晴想破頭腦半天都想不出主角故事該怎么寫,結果不小心趴在桌上睡著了。
而白溯風正坐在她的考試座位隔壁,眼神冰冷的瞥了她一眼,無語的搖了搖頭。
白溯風和蘇柳晴,是從小認識到現在的青梅竹馬,同時也是家裡相隔僅幾米的鄰居,小時候兩人的性格沒有那么的明顯,兩人非常的親密,就如同兄妹好友一般,但是自從上了初中后,兩人的接受教育及性格,大相逕庭。
他們都長成了對方不喜歡的性格。
白溯風是個追求完美的人,有明確的理想,對成天無所事事,異想天開的人特別不喜歡。
而蘇柳晴就是那樣的人,不喜歡學習只喜歡做自己的事,特別懶散,對那種想法死板,認為每個人都該考大學,不考大學就是個廢人的人,特別不開胃。
她認為就算不考大學,只要有一份工作,對得起自己,也算是為社會出一份力,就算只是個倒垃圾的,也是值得人尊重的,並沒有說站得越高,就越高尚,人人都是平等的。
兩人雖然長成了對方不喜歡的性格,但是他們還是照舊一起上課,一起放學,這是幾年來無法改變的習慣。
……...
下課后。
有四人在學校的后亭子里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