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只要还对他有反应,那就证明自己还有弥补的可能。
他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女儿重新接受他,听她喊一声父王,因为,他在这世上,就她一个亲人了。
古月的反应让古王一下子积极了许多,不但果断的把办公用的东西全部搬来古月休息的房间。
还几乎接手了所有照顾古月的事,更是每天都要和古月回忆一遍过去他们的时光。
可惜,回忆了两次,还是重复平淡的,就是找不到一点美好的回忆时。
古王陛下可能终于感觉到无法言说的尴尬,终于消停了一天,离开了古月的房间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古月也不想知道,她在古王离开后,光明正大的来到窗边,向天空望去,仿佛等待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在古月的期待下,白鹰顶着如芒刺在背的视线快速的冲向自家主人的方向,硬是表现出了一种慷慨就义的感觉。
快速的落到古月的胳膊上,享受着主人的抚摸,暂时忘却了背后极具压迫力的视线。
古月仿佛没有察觉到有人在看她,带着一丝古王从来没有见过的笑容,温柔的抚摸了一会儿白鹰后。
才从它的脖颈上取出小瓶中信,说是信,不如说是一幅幅逼真的图画,古月面带笑容的看完。
找了一圈,找不到笔之后,从白鹰脖颈处的羽毛链上,揪了根羽毛,拿了古王经常给她喝药用的碗。
连眉都没皱一下的在自己瘦骨嶙峋的胳膊上狠狠的抓了一下,看到稀少的血迹渗出来时。
用洁白的羽毛沾了沾,带着刺痛古王心的兴奋表情在撕下来的衣服上画了些什么,好似是没墨水了。
看着干涸的血迹,古月毫不犹豫的又在原处抓了一下,微末的几不可见的血迹出现时,古月难得不满的皱起了眉。
然后在另一边的胳膊上抓了一道,直到看到血流出来,皱起的眉平复,继续在纸上画了好一会儿。
才把纸轻轻的叠好,重新放回小瓶子里,摸了摸白鹰的脑袋,目送着它远去。
紧接着就好似变脸似的,恢复了那个正常的面无表情的古月公主,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站着。
古月与白鹰相处的一幕幕在古王脑海里闪过,莫名的,古王心中有了些暴戾的感觉,“把那只鹰带回来!”
黑衣侍卫古风领命离开,转身的刹那突然听到古王的话:“要活的。”古风沉默着应了声,在古王莫测的视线中远去。
不一会儿,古风带着受了伤的白鹰来到古王身边,取下它脖颈处的小瓶子,恭敬的呈给古王。
古王接过,深深的看了眼眼神凶狠的白鹰,打开小瓶,取出信纸,入眼入鼻的就是满是血腥的图画。
要不是知道这是古月画的,只看画还以为是哪个小孩子的胡乱涂鸦,凌乱又血腥的气息布满整张纸。
盯着这张画看了好一会儿后,古王才着人原样一丝不差的复印一份。
看着桌子上奄奄一息的白鹰,:“小家伙,你说孤的女儿为何会对你那么好?”
不顾白鹰的畏惧,轻轻的抚上它的头,宽大的手掌仿佛只要轻轻一按,就能把它的头颅捏碎。
然而古王并没有这么做,他只是温柔的抚摸了一会儿白鹰的额头,对着一旁的古风吩咐道:“给它处理干净。”
古风离去,阁楼上只剩下古王一人,他看着远处窗口边一动不动的站立着,连姿势都没变过的古月,神色间充满冷酷。
………………
萧瑾瑜:“我是萧瑾瑜,镇国公是我父亲,让我进去。”
守城士兵:“你没有路引!”
萧瑾瑜:“我是萧瑾瑜,你不认识我吗?”
守城士兵:“你没有路引!”
萧瑾瑜:“……”
后边跟着几位主的护卫都有些紧张,要知道这里可是边城,没有路引,跟你提醒三次已经不错了,要是换个人早拖走了。
萧宇和萧筱看着远处被守卫的铁面无私拦下的二小姐一行,却没有任何上前解围的想法,到了自己人地盘的两人终于可以松口气。
看好戏般远远的望着和守卫理论的二小姐,萧宇表示看她吃瘪,他就很开心。
远处见这两位前锋左右将军没有解围想法的锦衣暗卫们,隐隐有些明白了这两人的意思。
毕竟他们也是这样一路过来,他们又不是温润青年的亲卫,他们只是奉命来保护人的而已。
结果这一路糟心的,还不如去处理那些危险的任务,当炮灰也比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