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女儿可是父亲的心尖宝,是前世的情人,是父母的贴心小棉袄。除了那些重男轻女的家庭里面,基本上父母疼女儿要超过疼儿子。儿子太皮,哪有女儿贴心。
更别说对于郑国庆来说,家里还是独生的呢?他就这么一个女儿啊。
“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年轻的时候在部队当兵,很少回家也就缺乏对她的管教。”提到了女儿,郑国庆一脸复杂的表情,原本板着的脸也有了更多的表情。掺杂了羞愧、自责不满和气愤的表情出现在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脸上,让陈怡荣看的揪心不已。
“子不教,父之过。”苏子长在心里点评道,大多数家长常年醉心工作,从而忽略了对子女的教导,往爷爷奶奶那边一扔就不管了。后来子女性格出现问题,再后悔。
呵呵,要只是性格方面出现问题还好。就是走上了犯罪的道路也并不奇怪。
他在七年的律师生涯中,已经见过很多这样的事情了。
然而像这种老丈人跟女婿相处融洽,融洽到为女婿请律师跟女儿打官司,这还真是头一遭遇到。苏子长不禁用奇怪的眼神偷瞄着坐在简约风格的椅子还挺直腰板的郑国庆。
郑国庆这次没有感觉到哈士奇的目光,一般正常人都不会觉得动物的目光很奇怪的吧:“在我女儿年轻的时候,其实她还是很要强很努力的。她既不需要让人逼着去学习,也不用让人太操心。是一个非常早熟的孩子。”
说这个的时候,郑国庆一脸的怀念:“她的成绩很好,很轻松就考上的一本大学。大学毕业后,她在一家贸易公司上班。”
“后来也是经人介绍,跟我现在的女婿认识。两人处了大半年的对象就结婚了。”
“时间。”陈怡荣停下在键盘上打字的手指,抬起头问道:“两人认识和结婚的准确时间还记得吗?”
郑国庆张了张嘴又闭上,而后他翻着眼睛想了一会儿,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还在不停的计算:“我孙子今年12岁,他们是2006年……我记得是十一结的婚?”
“对,是十一。”吴建军在一旁插话道:“我记得十一的时候办的酒席。”
陈怡荣笑道:“那就有可能不是了,我说的时间是拿结婚证的时间。”
“我知道很多人觉得办酒席就算是结婚的,但是其实不是。根据《婚姻法》的规定,男女在民政局办理结婚手续,取得结婚证书以后才算的得到法律认可和保护的婚姻关系。如果只是办酒席的话,算不上是结婚。”
“哦……”吴建军和郑国庆点点头,一副学到了的表情。
“那我回去要找找结婚证,现在还真的记不清了,只记得办酒席的日子。”郑国庆说道,参军期间养成的认真严谨已经变成他性格的一部分,在没有明确以前他便不在去说这个时间节点。
陈怡荣点点头认同道:“这样最好不过了,因为时间点是非常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