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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沈常乐的野心

“我的老天呀,那怎么不得四五十年了,这还能吃吗?”侯振傻眼道。

沈常乐无奈道:“没办法真是硬啊,扔出去能砸狗一跟头,从房子里掉下去能把小孩儿脑袋开了,一口咬下去大门牙噌噌冒血,都快磕掉了。”

“哎呦我的天哪”侯振一脸无语道。

“老太太有锯吗?我把这饽饽给锯开。”

“没有,你拿着在砖头上磕一磕就好了”沈常乐继续学着两人说话。

侯振道:“这吃饭可是太不容易了。”

“最后这老两口磕坏了30多块板砖,这两个饽饽终于是吃了下去,然后吃渴了两人又去水缸里面顿顿顿喝了两大勺凉水,别说吃的还挺饱,你是知道的这人吃饱了就犯困,尤其两人这唱了一天了。”

侯振道:“是,那然后呢?”

沈常乐学侯振爸爸道:“老太太,这我们睡哪呀?”

接着学老太太道:“我也不知道你俩是真不知道还是没羞没臊啊,行了行了,你们去那屋,我来这屋,天不早了赶紧睡吧。”

侯振捧道:“这老太太还是心眼好。”

沈常乐道:“是啊,老太太刀子嘴豆腐心,虽然心里面不少埋怨,但是还是心疼他俩,把那床是烧的很热啊。”

“这一睡下,喝一肚子凉水就饽饽,下面蒸着上面这大棉被再一捂,到后半夜这个屁呀!”

侯振傻眼道:“还放屁呢?”

沈常乐一脸憋笑道:“噔!噔!啪!嘟噜噜噜噜噜噜噜噜……嘭!”

侯振一脸嫌弃道:“我的天呀,有那么热闹吗?”

底下观众哈哈大笑“吁”声不断。

沈常乐皱着眉头道:“一会儿功夫这个房子里面辣眼睛,满屋子白烟呐。”

“哎呦不至于!”侯振捧道也是一脸的无奈。

沈常乐继续道:“老太太在那屋刚睡着……楞给呛醒了!摸着黑起床查看呀,嘴里还说呢‘我着不能做这屁下之鬼!’”

侯振:“我的天呐”

沈常乐道:“这老太太顺着臭味可就找到老两口屋里来了,一推开门我的天哪!”

“怎么了?”侯振捧道。

沈常乐皱着眉头使相道:“里面这白烟都挡的看不见了,这热闹阿,好家伙,韭菜屁塞牙那么臭,倭瓜屁呼口这么臭,电线屁臭一溜,蛤蟆屁臭一坑,搪账的屁初六初七初六初七,要账的屁不等不等,深山老林跑吉普,二分钱羊杂碎还要点儿肚儿,村子不大还有牛叫唤,哪是屁啊,勾点芡就是屎啊。”

“哎呀我的天呐,这也太恶心了吧。”侯振也是恶心道。

“吁吁吁………………………………”

“哈哈哈哈哈,这哥们这学的可是太逗了!”

“哎呦我去,笑的我肚子疼怎么办,我的天呐,受不了了。”

底下观众笑的前仰后合已经抱着肚子已经快不行了,叫好声和掌声响成了一片。

沈常乐道:“床上面这被子已经快飞起来了,在空中呼扇呼扇,老太太拿着竹竿一捅,这几年兜着这屁呀直接把被子掀开了。”

侯振道:“这被子也是没法要了。”

沈常乐道:“老太太上去直接一脚把你爸爸踹醒了。”

“起来,起来!唱!起来继续唱那个北京大鼓!”沈常乐学老太太道。

“你爸睡得着着的也纳闷啊,就问道‘老太太你不是不爱听我们这个北京大鼓吗?’”沈常乐道。

“对啊,怎么呢?”侯振捧道。

沈常乐一脸怒气道:“不爱听?不爱听那也比被屁崩死强啊!”

侯振笑道:“我去你的吧!”

相声结束,沈常乐和侯振两人笑着鞠躬下了台。

沈常乐舒服的叹了一口气道:“别说候哥,虽然是第一次合作但是咱俩还是很合拍的你说是不是?”

“你说你怎么不跟你师父于千学偏学那郭桃儿,一个个现挂张嘴就来,你也不怕我接不上来咱俩都死在台上啊?”侯振老师抱怨着脸上却也带着笑意显然心情不像说的那样。

“哈哈哈,这不是知道候老师您的本事嘛,两场演出也完事了,怎么样您给说说咋们第一个相声还有什么需要改正的地方吗?”沈常乐笑着问道。

侯振神色正经了一些道:“相声是好相声,包袱密集笑点低,整体节奏很适合用作开场,我可以想象出如果我们开场说会取得什么样的效果,不过……”

沈常乐无所谓道:“没事您有话就说不碍着。”

侯振有些严肃道:“如果是小剧场这个相声包袱完全没有问题,不过如果是在北展,光明正大的把主流所谓的这些‘三俗’的段子说出来,尤其是在这个风口浪尖上,那么无疑你会承受来自主流相声界、媒体以及那帮叛徒们的攻击舆论,你会彻底与他们走入对立面,这份压力你能承受的过来吗?”

沈常乐沉默了一会突然笑道:“侯老师,您是相声世家出身,他们里面狗屁倒灶的事还少吗,就算是我不说这个,难道他们就不会打压我这只羽翼未丰的小麻雀吗?”

侯振默然无话可说。

“当初的德芸社郭老师和我师父在初期,不是也面对过这样的问题吗?主流相声界的批评如浪潮打来,包袱三俗啊,容易教坏人啊,多亏候三爷仗义执言保护住了德芸社,调和了两方争端,但是德芸社也少了很多好玩的相声,很多相声演员想到好段子不敢用,只能一味的演一些老段子。但是反过头来想想,如果当时郭老师和我师父可以咬着牙自己扛过来,那么如今的今天,我们又能多创新出多少好玩儿的段子相声啊呢?”

“当年的郭老师和我师父有家庭有德芸社这个心血,最终用妥协换得了德芸社的平稳发展,这并没有错。但是我不一样,我就是孤家寡人来去轻松,还有郭老师和我师父在后面替我撑腰,我要试着用这所谓的‘三俗’相声,更多好玩的相声在观众的见证下碾压他们,把主流相声那最后一层遮羞布撕下来,我要让所有相声演员,都能无所顾忌的说出自己认为好玩逗人开心的相声,而不用顾及写出来的包袱怕‘三俗’还是‘四俗’‘五俗’,只能遗憾的放在角落里发霉。”

侯振小小的眼睛瞪得滚圆,好像第一次真正的认识了这个块头很大,却仍有些稚嫩的大男孩儿。

“他是真正爱相声的。”侯振能够感觉到。

“如果你决定了就去做,不仅仅是郭桃儿和于千是你的靠山,没有我这个侯家长子长孙挺你,你一人能上去说吗?说单口?想要让相声好可不是你一人的心愿。”侯振高声说道。

沈常乐讪讪笑道:“怎么会怎么会,您也重要您也是我靠山……”

侯振迈步走向后台休息室,傲娇的哼道:“知道就好,晚上夜宵你请客,走了!”

沈常乐笑着跟了上去,脑子里浮现出了前世德芸社前中期的相声段子,浮现出了这个世界的小白等相声演员,因为不敢说很多的所谓‘三俗’包袱,一直无法完全挖掘出自己的特点闪光点,只能在小剧场里演出。

沈常乐心中暗道:“郭桃儿老师,今世我就借您和其它德芸社老师的段子一用,用您们的心血和智慧将这个平行世界的德芸社推向新的辉煌吧!这就是我这个穿越者,一名二十年的老钢丝对您们最大的致敬和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