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将目光投向一边的叶澜生,越看越觉得好像是那个人回来了一般。
心里越发觉得难受,仿佛有石头堵在心头,那女人一颦一笑又像阴云笼罩着她,明明,明明已经死了那么多年……
一旁的华容见状悄悄扶着宁安的手,给她支持一般。
“静姐姐你别恼,阿盈他亲的远的总归还是分辨出的,”
说着便又转头冷瞥一眼叶澜生,对着重盈低眉敛目,“阿盈,静姐也是为了你好,总归不会害你的。”倒是一副息事宁人调和的模样。
若是一般人似乎都会觉得这女子温柔娴静,但是重盈好像什么都没听到,只是淡淡反问一句,“长姐来,还有何事?”
语气平淡,但是熟悉重盈的人已然知晓他这样已然便是不想再多说什么。
宁安虽是长公主,但是若是重盈不想给这个面子,她也是不能说什么的。
她咬了咬牙,挤出几分和煦来。
一旁的华容面上的笑容一滞,但是只一刹那就调整好了情绪。
宁安一时昏了头,现在想来,也觉得自己质问的语气过了头,她今日来除了是找了华容这个由头,更是有求于重盈。
便是揣着这样的心思,宁安压了压心下的慌乱。
“阿盈,还不是你那个不成才的侄儿,整日就知道熬鹰斗马,却是一点正经功名都不上心。”
宁安长公主虽与邺成帝重盈一辈,论年纪却已是妇人,真真是把这个儿子当成独苗。
满将一颗心都放在了他身上,却是个不成才的。
宁安看着重盈手上的那块半玉,已然便是知晓他不会拒绝。
但是…他却转手交予了旁边那个女子!
叶澜生看着重盈,只觉得手里被塞下了什么东西,入手温润却并无什么凉意。
她摩挲几下,一时不知重盈是什么意思。
重盈重新斟满茶,“近日迁都事宜众多,若是真正按照建制而言,到时会有许多职位空缺,不过……”
这不过后面的话,重盈已然是不多说,宁安长公主便也知晓。
“我会告知他让他好生做事,不生出那些歪心思来的,若是这次他再像以前那般,我便命人断了他在公主府的供给,让他自立门户去。”
重盈不置可否。
宁安长公主看着几人,转到叶澜生时面上多了警惕,她知晓这玉之于重盈的重要性,便是如此,他还是交给了这个女人,如今这便是在向她告诫什么吗?撕破了面皮对她绝无好处。
她这个幼弟向来杀伐决断,如今竟也会为了一个女子来做出这些弯弯绕绕的心思来。
宁安本就是为了几分自己的心思才帮助叶华容,若是她能入的了重盈半分心思,到也能帮她一帮。
可现如今看来……
怎的偏偏就是长了这幅模样的女子,她不信,重盈几番入皇宫那处阴森森地方,会看不见挂在黄色帷幕正中那画像。
男人一个两个,偏偏就像是中了邪。
倒不知究竟生了什么心思。
“阿盈,我话到这里,这女子……”,宁安撇了一眼叶澜生,“你是留不得的。”
“那便不劳长姐费心了。”重盈目光平静,他这才看向一旁的十一,“把长公主和叶小姐送出府吧。”
一旁一直美目盈盈秋水一般看着重盈的叶华容低下头,看不清表情。这样都不泄露出半分心思,也难怪聪明如宋昭和都要被她玩弄在股掌之中,成了她的垫脚石。叶澜生细细打量。
叶华容的心思和城府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