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士再给她治伤,锦绣一直拼命守着城门,一听说四皇女回来了,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边便直奔过来。
四皇女一抬起眼看见她,却并未给好脸色看。
在她看来,锦绣是新兵,野心不小,趁她不注意想巩固权势,她这个副帅还活着呢!
“听说,你现在已经是副帅了?”
锦绣连忙半跪下来,“锦绣是临危受命,还请四皇女莫怪,锦绣这就将虎符送还。”
卿画站在一边求情道:“四皇姐,是我让锦绣暂代副帅之位的,现在军营被她管理得井井有条 要不是她,谷洲撑不了这么久的。”
“是吗?既然你有功,那就功过相抵,虎符放下,自己下去吧。”
锦绣见四皇女不太待见,也就退下去了。
四皇姐就这样将人赶了出去,卿画也是没料到,她还以为四皇姐会跟自己一样赞赏锦绣的能力呢,好歹也给个赏赐。
“四皇姐,你这些天去哪儿了?”
四皇女望向卿画道:“我虽受了伤,却不忘找个探子去打听叛军的动静,听说她们制作了一支未示人的旗帜,以后打算以旗帜为号,攻城略地,另立新皇。”
“是什么样的旗帜?”
“一只金色的狐狸,脚底踩着一只山鸡。”
卿画一听就知道这些叛军的名堂,她们是想立新主,将新主比作狐狸,而旧主是落难的山鸡。
“我已经知晓叛军老巢的方向,以及她们哨兵的位置,还有巡逻的排布,只等姑姑和四皇姐一声令下,杀入她们老巢,逼迫郭阎投降!”
卿画这才清楚玉面公子的深意,他抓自己进去,再将自己放出来,就是为了想让自己摸清叛军领地的路。
不管他是图谋什么,但这一刻,她总算是相信,他还真帮了她一个大忙。
四皇女微微一笑,“看来五皇妹还不算太没用,就是锦上添花了。”
“那锦是什么?”
“很快,你就知道,锦是什么,花又是什么了,哈哈哈。”
四皇女向来神秘,卿画是难得在跟她打听了,她走出敞篷外,发现锦绣还烧着篝火,独自坐在那儿。
夜里风凉,她又几夜不眠不休,这样下去身子怎么受得了呢。
“锦绣,要不你去休息吧?”
锦绣听到卿画的声音,连忙起身跪拜。
“五皇女殿下万安。”
“快起来。”
卿画将她扶起来,当她端详着锦绣时,锦绣却将脸扭过去了。
卿画分明看到锦绣好像在哭,眼睛红红的,但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所以卿画一开始也没发觉。
“锦绣,你怎么了,有什么事,跟我说啊。”
锦绣擦去眼泪,嘴唇干裂了好几道口子,她也没在意,反而恭敬得笑着。
“我只是想到将士们,她们这样为国捐躯,我在想,要是我早几年进军营,成为大将军,我一定会保护好她们,这十万大军,我必将守住八万来,她们的家人还等着她们回去,可惜……”
锦绣越说越难过,眼泪又不小心冒了出来,她仓促得永袖口擦眼泪,擦到一半,竟看到眼前人向她递来一张手帕。
卿画拍了拍她的背,细声细语道:“别难过锦绣,入京后母皇给给她们的家人一些抚恤,虽然我知道,这些只是一点安慰而已,锦绣,你要保重自己,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成为最英勇的将军。”
两人就此坐了下来,而卿画拿了一件衣服给锦绣披上。
锦绣说自己睡不着,她唱起了家乡的歌谣,唱着唱着,她就靠在稻草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