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的旅馆外是一条长长的车马队伍。
车马停在郊外的草地上,几人在旅馆歇脚,做好准备就上路。
大皇女想起离开京城时,母皇只下了一道圣旨,也没有亲自去见她一面。
对着底下侍从说:“母皇她一定很失望吧,连我最后一面也不肯见。”
侍从也不敢过多议论皇家的事,只好低声安慰:“陛下近日身体不太好,所以没来送您也是情有可原,等到了封地,殿下可以给陛下写信。”
大皇女点点头,走到后面的一顶轿子前,掀开门帘。
“父后,您要不要出来吃点东西,我们再上路?”
里面的人没有回应。
大皇女又喊了一声:“父后?”
侍从走进去看了一眼,伸出头来后,脸色已经煞白。
“凤后他,他……”
几人连忙将人拉了出来,大皇女看到父后闭着眼没有动静,急得抱住他一直喊着。
“父后,父后!父后您别吓儿臣,父后不是说等到了封地,就跟儿臣一起去看山花遍野的吗?父后,您不能说话不算数……”
卿画和黎宴刚好到了,第一眼就看到这一幕。
大皇女抱着凤后一直在哭,凤后好像是昏迷了,卿画连忙走过去询问。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有侍从提了药箱过来,一顿操作后,只能放下药箱,跪在地上磕头。
“请殿下节哀,恕奴才无能,凤后他意外中毒……已经仙逝了!”
“不!”
大皇女双眼红肿,又哭喊起来。
她一直摇着头痛哭着,几个侍从怎么拉都拉不起来。
“不会的,父后不会死的,到底是谁,是谁要杀父后?”大皇女使劲揉着侍从的衣襟,哭喊过后,将他狠狠推了一下。
转过身时,已是面如死灰。
她一直流着泪,转身看到卿画的身形,却突然警惕得望向她。
“凰卿画!是不是你杀了我父后?”
她带着质问的语气,眼里却已经将信不疑。
卿画有些懵,怎么她刚到,就碰到凤后已经死了,这也太倒霉了。
“不是,我才刚到,我怎么可能害死他呢?”
“你父君和我父后本就有仇,而你又有我父后的把柄在,所以你就想在路上杀了他,你根本就是鸟尽弓藏!”
大皇女指着卿画的鼻子,行为举止已有些疯魔。
“不是我,大皇姐,你信我,我没有杀人!”
“你叫我怎么相信?除了你 谁还会害我父后?”大皇女血红的双目死死瞪着她,“我本来还很感激你,是你放过了我和父后,没想到,你比谁都要狠毒!凰卿画我告诉你,从今往后,你我姐妹恩断义绝!”
几个侍从已经将凤后的尸骨用白布遮了起来,大皇女又将那白布掀开,抱着凤后一直在说话,似乎根本不想接受这个现实。
卿画双眼茫然无措,本还想说什么,黎宴连忙拉着她往后走。
发生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想,黎宴见这一队人马都是大皇女的人,现在大皇女刚失去父亲无法控制,他担心他们会被大皇女挟持住,所以及时拉着卿画要走。
卿画本还想解释,可看着大皇女的情绪越来越崩溃,只好和黎宴原路跑回去了。
回到京城,卿画和黎宴坐在客栈外,两人都是心事重重。
卿画敲着桌面道:“那人还真会挑时间,我都还没到,有人就已经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