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嚣敷衍地跟他我了握手,至于陶琛跟刘安,他懒得搭理:“都坐吧。”
“顾源,关于你两次受伤的事情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是柴朴新嫉妒你的才华心生恶毒,索性有张先生的妙手回春才让咱们华夏没能损失掉一位短跑健将。”韩超说。
张嚣在一旁搭腔:“不,已经毁掉了。”
“张先生,我们已经严惩凶手了,永久开除他国家的资格,就请您不要再为难我们了。这一次我可是带着证据过来的。”陶琛笑脸相迎。
“我不是为难,是真的不行。”张嚣说:“顾源现在是心里有问题,对终点线产生了抗拒心理。甚至在到达终点前会不自觉的放慢脚步,短跑毫秒之间分胜负,他现在的状态不适合继续跑步。”
张老师很能掰,苦主顾源都不知道自己啥时候有心里问题了。
刘安没能辞职成功,很大程度上陶琛是留着他来劝说顾源。这么会儿他也没说话,都要辞职的人了也不怕得罪陶琛。今儿的局面都是陶琛自己作出来的,原本不会这么糟糕,偏偏第二次事发时他还想捂下去。
一个字儿:该!
“张先生,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我已经调查的很清楚了。今天当事人都在,我也就明说了。之前按住事情,是因为顾源的脚在奥运会举办前能否恢复尚未可知,以柴朴新的成绩是九成是要入选接力赛的。你要明白,国家荣誉高于一切,我希望您能放下个人得失。”陶琛说。
张嚣点头:“我若没放下个人得失,回来的就不是顾源一个人了。只要我开口,詹恒会毫不犹豫的回来。两块奥运金牌,分量可不低啊。”
“张先生,那这件事您究竟想怎样?”韩超算是看出来了,他们能否让顾源重新参赛取决于能否说动张嚣。
“很简单,严惩凶手。我不管他成绩如何,必须踢出国家队。以他三番两次坑害顾源来看,二者不能共存,只能取其一。否则指不定还要闹出什么乱子!”张嚣说。
“我们已经照做了啊。”韩超道。
张嚣笑而不语,只看着陶琛,等待他来开口。
“张先生,这件事我们真的只查到了柴朴新的头上,掌握的证据也只指向他而已。并且柴朴新也是承认了的,这件事没什么可调查的了。”陶琛说。
“取消他的一切资质,禁制其参加所有体育相关的工作。我想某些人许给他的条件应该就无法实现了吧,你说到时候柴朴新是争取宽大处理呢还是死磕到底呢?”
张嚣轻描淡写地开口,却让在场的三个人心头一惊。全行业封杀,这么做太绝了。
“可是他的罪责不至于此。”陶琛说。
张嚣起身,给了顾源一个眼神:“我们的谈话可以止于此了。陶主任,还有一天顾源就要去京都上学了,我已经托人把他送去京都大学深造。”
深造个屁,现在才六月底,哪个大学都没开始招生呢。你张嚣的钱再好使也不至于让特等学府为了你改规矩。
还是明晃晃的要挟。
三个人互相看看,陶琛直接拨通了柴朴新的电话。
“陶主任,您找我。”柴朴新其实很不情愿,但冯萧权的老子人脉太狠了,他不答应也得答应。
“柴朴新,这件事你确定只是你一个人做的吗?”陶琛问。
“陶主任,这件事是我一个人做的。”柴朴新道。
陶琛‘恩’了一声,“既然你承认了,我们也胜了很多麻烦。现在总局对你的处罚调整。现在决定取消你的一切资质认证,永久不得从事体育及相关行业的工作。”
什么!
柴朴新吓的肝颤。冯江给他的好处是去江南省做运动员,然后吸纳他走系统,哪怕混个闲散人员也足够他一辈子安稳。
可总局的这个处罚等于直接断了他的后路,连冯家的许诺都给直接断了。
“不,不会吧,我的罪责有这么大吗?”
“你以为呢?第一次跟腱断裂,险些毁掉顾源的职业生涯。你知道这恶事什么性质吗?恶意伤人!你不仅仅要被全行业封杀,还要接受刑事问责,做好准备吧,这两天就在京都等着询问。敢离开,等同逃逸!”陶琛很能忽悠,他现在还在科超的会议室里,就着张嚣刚刚的话开始吓唬。
“陶主任,我要是坦白,会不会能从轻?”
三个人会心一笑,陶琛板住脸:“你还坦白什么?这些罪责就够了,再坦白其他的也没用。”
“不不,我是说我只是实施的人,可背后的主使不是我。我还能作证,顾源之前在江南省的事情就是冯萧权做的。我有录音的!”
“你倒是鸡贼,知道留把柄在自己手上。”陶琛说:“明天你回训练营交代事情,我们争取给你宽大处理的机会。”
挂了电话,陶琛起身:“我回训练营,韩组长去江南省坐镇调查,刘指导在这里随时反馈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