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秦川好奇这掌柜关心的是何等发财的活计之时,那掌柜的回答竟是听得秦川险些将自己口中的水一口给吐了出来:
“那还能有什么?我们凉州地广人稀,除了喝酒之外,自然人人好赌……”
“至于那发财大计,乃是城东有一家肉铺,那老板闲养了一群斗鸡,每次开门总得弄些盘口,这财路自然便从此处而出!”
一听这掌柜的说靠赌发财,秦川当时就没了兴趣,简单谈论了两句便任由这老板动身。
赌桌之上看似是压上了钱财,更多的反而赌的便是人心,若无利益驱使,又怎会有傻子在这赌桌之上压上身家性命?
待那掌柜的走后,秦川与荆绥二人这才自顾自的回了自己的住处,这驿馆虽然看上去显得有些凋敝,但其中设施却颇为齐全,再说凉州本就是穷苦之地,秦川一向也不是骄奢淫逸之人,自然对住处没什么要求。
“权且住下吧,这驿馆之中人来人往,消息却最为灵通,助于此处虽说有诸多不便,却能够尽快让我等融入凉州,也不失为是一桩美事。”
随着秦川将身上所带之物安置妥当之后,荆绥也是放下了心。
正当荆绥准备出门之时,却见他回过头来迟疑地问道:
“大人,需不需要我去烧些热水让你沐浴一番,这一路颠簸我和手下兵士尚且疲惫不堪,您这身子还是多多注意着些为好。”
秦川的身体自然不比荆绥这些久经战事之人来的健壮,而连日的奔波让荆绥隐隐之间都有些吃不消,而秦川身为领头之人,平日里虽说看上去无虞,但为求让身旁之人安心,这一路受罪自然也是难免。
听得这话,秦川刚打算点头,可这旁屋传来的动静却是让刚打算开口的秦川沉下心来静静听着。
“母亲,孩儿今日弄来了一些钱,接下来几日就不必在为吃食发愁了。”
“维儿果然是长大了,年方不过十来岁便能赚得钱财,若是你父亲尚且在世,怕是会颇为欣慰啊……”
……
听着旁屋那母子交谈之声,荆绥脸上却是泛起一阵唏嘘之感,这年头让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出去谋生,赡养老母,简直听上去都有些让人心酸。
可这话落到秦川耳中,却并未让他觉得有些温馨,刚还一脸沉凝的表情忽然间变得有些诡异。
“咱们刚丢了一笔钱,隔壁那十来岁的小子就能弄到,这倒真是有些太巧了。”
“一个毛头小子,从那能弄来三四日的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