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荆绥见状立马便要阻拦,若是姜叙真的是那不义之人,只需假意答应秦川会面,私下在叫上马超设伏,那秦川唯有引颈就戮一途可走。
这种傻子都能够想明白的法子,荆绥自然不可能不知道,自然希望秦川多做考虑,起码也要为自己的安全着想,容不得他不劝。
而谢元良看着秦川那不似作假的神情,心中反倒是开始盘算起秦川究竟打算如何。
刚刚听秦川所说,谢元良已然看出此人从关中而来,怕是为的就是见杨阜一面以谋划凉州之事,既然杨阜如今不在冀城,那就理应尽快出发历城。
可现如今秦川竟然要主动去见姜叙,属实是让谢元良有些看不明白。
“此事我无能为力,姜叙大人虽说已经降于马超,但平日里马超却并未尽信,换句话说,姜叙大人此刻的处境并不好……”
“不过既然你一力坚持,我可将今日之事告知大人,至于他见不见你,便不是我所能决定的了。”
言尽于此,秦川也清楚这是谢元良能够做出的最大的让步,当下也就不再坚持,先行抱拳感谢。
随着谢元良离去,秦川终于是呼出了自己胸中的浊气,暗暗祈祷自己心中所想乃是事实。
“大人,为何非要去找那姜叙?他都已经与马超狼狈为奸,难道大人还指望他能够协助大人反抗马超不成?”
旁人一走,荆绥当时就急了,连忙追问秦川为何如此。
而秦川见此情形也只能是连连苦笑,先让荆绥将姜维送回其母亲身旁之后,这才与荆绥单独说起此事。
“如果我所料不差……这姜叙,应是诈降于那马超以保全实力!”
“而这谢元良,便是最好的证明!”
……
“姜大人,少将军嘱咐你五日之内务必捉拿杨阜,你可莫要让少将军失望啊。”
相比起秦川如今的处境,身为抚夷将军的姜叙的日子自然不好过,马超的部将动辄得咎便来挑事儿,而且处处拿马超之名压人,扰的姜叙和其家人也是不胜其烦。
“少将军之令在下自然不敢不从,不过杨阜潜藏太深,想要捉拿着实不易,此事末将会想办法,请大人在少将军跟前多多美言几句……”
面对人家的刁难,姜叙也只能摆出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强忍着怨恨之色阿谀起了马超派来的部将,并随后让府中下人送上礼物先行堵住对方的嘴再说。
“呵……姜大人倒是懂事,此事我会如实回报少将军。”
马超的副将掂量着那礼物分量,嘴角也是咧的近乎飞起一般,显然对姜叙这般模样颇为满意,至于姜叙送来的族中珍宝,那显然是更为满意。
好不容易送走了马超遣来的瘟神,姜叙这才关上了房门将马超送来的军令直接丢在了地上怒骂道:
“狗仗人势的东西!”
“如若不是为保全族中老小,我堂堂朝廷的抚夷将军何须受这等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