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谢元良检查了许久,最后却莫名其妙的问了这么一句话,不由得让秦川的脸上也浮现出些许戏谑。
可即便如此,人家既然已经问道这儿了,秦川也不多做隐瞒,缓缓开口道:
“应是马超想借莫……借他人之死让我断了念想,这才未曾在我身上动刑……”
“不过我既然身上并无伤痕,此时却觉得呼吸不畅,究竟为何?”
与其去思索为何马超不对自己动用刑具一事,秦川反而更为好奇此刻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何等蹊跷。
在自己一番逼问之下,谢元良这才一脸犹豫的吞吞吐吐了许久……
“磨蹭个什么劲儿,大人尚且都不避讳,你这还婆婆妈妈的!”
谢元良这么一副模样,无疑是让荆绥本就担心此刻秦川身体的情绪再也难以容忍,当下便是连声斥责起来。
被荆绥这么一激,谢元良再也难以容忍,只能是怒声抱怨道:
“你催什么催,我说的出来你能治吗?”
“与死人住了那么些时候,这尸气已然游布你肺腑之间,刚刚你又情绪激动,若非你这段时间并无操劳,恐怕呕上几升血都不见怪!”
谢元良此刻表情也颇为难堪,并非是因为自己对秦川的病症束手无策,而是实在是对秦川这般固执之举而觉得头痛!
人既然已经故去,那倒不如入土为安,也省的在多添麻烦。
反观秦川因为身旁之人死去,竟硬生生要与一个死人住了那么久,自己身上医术虽然精妙,可借由这种情况感染的肺疾,可谓为所未闻!
“你的意思是……我的肺腑出问题了?”
秦川听完了谢元良所说,这才意识到了为何他刚刚的表情如此难堪……
这个年代,若是肺部染上任何疾病,纵然是当代名医华佗在世都极为棘手!
“我倒是希望自己瞧错了,不过现在一看也是大差不差……”
见秦川如此冷静,谢元良终是算得了几分安慰,毕竟无论何人听闻自己肺部染上了痨病,恐怕一时半刻想要接受都是难上加难。
至于秦川本人虽然面上冷静,但其心中却是满怀苦涩。
身为现代人,他自然清楚既然染上了肺痨,那么大概率便会发展成肺结核一类的病症。
没有抗生素一类的药物,想要依仗如今这个年代的医疗水平治好自己,简直是天方夜谭!
“大人,您校士府之中不是有不少医师,若是回去之后让人瞧上些许,此事会不会有所转机?”
随着秦川与谢元良二人逐渐陷入沉默之时,一旁的荆绥虽然知晓此刻秦川身上并不好过,但下意识的便想起秦川在许都之中接受的那庞大组织。
可还未曾秦川对此有丝毫表态之时,那谢元良的表情反倒是明摆出了几分戏谑:
“寻常医师若是能治好这病,也不至于让先师劳动数载在这塞外……”
“先师华佗在世尚且治不好这痨病,随便寻来几个狗头医生便想处理,此事是不是想的有些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