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曹仁信誓旦旦的打发走了之后,秦川与程昱均是一身大汗淋漓,仿若和人大战了一场一般的各自找了个椅子倒了下去。
曹丕在一旁看着这二人这般模样,下意识的还以为是两人出了什么状况,赶忙便想叫军医过来。
最后还是秦川将手掌一辉,示意他们二人并无大碍,这才让曹丕将悬着的心给放了下来。
“二位先生,你们这是……”
“公子莫怪,这曹子孝虽然忠勇,但依循常理,这样的人其心思反倒是更为坚定,若是不这般费上些许唇舌,怕是谁也劝不动啊……”
程昱看到曹丕一脸错愕的表情,脸上也是苦笑连连的看向了一旁正满屋找水喝的秦川。
“仲德兄所言不虚,我原本以为自己只需凭着三寸肉舌,稍稍活动一番便能让这曹仁言听计从,可我却万万没想到这人这般不好打发!”
秦川终于是找到了一壶茶水,也顾不得这水是否隔夜,抓着茶壶就赶忙往嘴里灌,一番狼狈之下这才将自己口中那阵阵灼烧感给浇了下去。
曹丕看着他们两人都是一副筋疲力尽的模样,脸上也闪过些许莞尔。
谁能想到,面前这两人面对千军万马的铁蹄都能怡然不惧,甚至能料敌先机,可如今却硬生生是因为一个军中将领废了这般力气,听上去实在是让人啼笑皆非。
“二位先生莫怪,我父亲生性豪迈,平常笼络人怕是把他们都养的叼了些,至于军中将领读过兵书的更是少之又少,这才让二位先生如此费劲……”
曹丕见状也只能苦笑着打着圆场,毕竟一边是自己的父亲,一边是如今自己仍需依仗的两人,更何况现如今孙刘不知何时便会进犯,不管怎样曹丕都不敢得罪他们二人。
尽管曹丕如今仍有些稚气,但却清楚曹操如今所能依仗的唯有宗亲将军,而这些宗亲将军手握兵权,于情于理都是不能得罪的。
就连曹操如今身为大汉丞相,虽明面上治军严格,但私下对宗亲将军仍是颇有依仗,若是无了他们,谁来替曹操掌兵镇守地方?
“此事倒是无关痛痒,我们二人说白了不过是在丞相帐下彰显一身才思之人,虽说和这些平日里将武勇当做首位的将军们并不算是合得来,但若是深交却也觉得痛快。”
程昱面上虽有苦笑,但其心底却极为欣赏曹操回下诸多将领。
毕竟这些人都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猛将,现如今云集于曹操帐下,这平天下之事于他们而言可谓是重中之重,毕竟程昱他们自然不能亲上战场历经杀伐。
一旁的秦川默默听着二人的交谈,忽然想起自己似乎忽略了某人。
“公子,在下有事先行一步,若有事寻我,公子想必应知道我住处才是。”
秦川想到此处自然是坐不住,赶忙站起身来就要告辞,而曹丕简看到秦川这般慌忙,下意识还以为秦川莫非又对那孙刘动了什么歪心思,赶忙开口道。
“不知先生有何事要忙,若要动用兵马,还需提前知会一声才是。”
虽然和秦川相处不久,但曹丕也能看出秦川历来是谋而先动,思绪飞扬跳脱,绝非那寻常迂腐的谋士。
对待这般人,曹丕自然不指望秦川事事都和自己商量,但若是秦川想要动用兵马,自己如今虽为公子,但也理应大开方便之门。
“公子多虑了,我不过是想到了一位在我军之中住下的降将而已,若是有此人助力,我军可谓是如虎添翼……”
秦川淡淡一笑,而一旁的程昱听得这话也赶忙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