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不求你等击杀数目,但务须要将刘雄败逃至汉中之路阻拦,力求将刘雄格杀当场,让其不得入汉中之地!”
夏侯渊所率八千兵士前往平定武关道,虽说刘雄事先未得消息,可究其根底,秦川却并不看好此番夏侯渊能够将刘雄和其麾下兵马扑杀。
而历经大败之后,关中将再无刘雄容身之地,除了逃亡汉中投奔张鲁别无他法!
“呃……是!”
荆绥虽说对秦川的布置历来遵从,但此番欲言又止,明显是有话要说。
此刻荆绥面带鬼面,将自己的面容遮了个结结实实,可秦川回过头来却能够猜出此刻的荆绥脸上怕是一脸困惑,悠悠然的说道:
“你是不是在想,刘雄说到底不过是为祸一方的山匪,为何我会对他念兹在兹?”
秦川那一向轻佻神色,不由分说的便将荆绥心事戳破,让荆绥自是不敢多言,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拱手抱拳。
依着秦川的思绪,此番征讨刘雄,乃是夏侯渊一意孤行,而秦川虽说有所阻拦,但夏侯渊却并未把秦川的话放在心上,而且二人口角早已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而这种前提之下,秦川竟然还会特意让自己带兵前去帮忙,虽说自己跑上一趟不费什么功夫,但让秦川如此劳心费事,着实是让荆绥有些不大理解。
随着荆绥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秦川也无可奈何地叹息了一声道:
“这关中之地如今就像人的躯干,而刘雄便是扎在皮肉之中的一根钉子……”
“这钉子不拔,皮肉便难以长好,与其放着不管,不如早些将这根钉子拔出,就算会鲜血淋漓,总也比最后伤筋动骨来得实在!”
道理自然是最为浅显易懂,不过这其中涉及的人心却难免让荆绥有些觉得束手束脚,毕竟战局只需听命攻杀,而并非像朝堂一样要掺杂人心党争。
秦川自然也未曾指望荆绥须臾之间便能明白,随即便摆了摆手示意其领兵出发,此举虽说是为时局着想,但要真等错过了将刘雄兵马绞杀殆尽的机会,那么这一股势力,便会成为由张鲁趋势的兵马。
“对了。”
还未等荆绥上马,秦川却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连忙叫住了荆绥。
随着荆绥止步之时,秦川缓缓走上前去低声询问起来:
“凉州之地的形势,已经许久未曾到过我的手上。”
“这距离马超败逃已有近乎两月光景,杨阜离城也有一月,可这军中迟迟未曾传回消息,你麾下编入斥候之中的兵士眼线,可有凉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