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又叫杨止戈,所以十有八九是与杨铿、杨止战有关系的。
但说起来,宁横舟还是有些社恐的,这种有些攀关系的行为,自己万万不会做的。
所以,就此作罢。
还是那句话,有缘自会再会。
小头目:“大人,此令牌为圣上颁发,特许令牌。大人可自行离去。需要我等为大人准备车马么?”
宁横舟摇摇头:“不必了。”
说完,径直而去。
待到宁横舟的身影消失不见,那密探头目这才皱起眉头,向旁边的手下吩咐说道:“速速将情报向神侯大人禀报。”
手下得令而去。
……
宁横舟赶至京城,京城此时已是华灯初上。
可是,步入京城的宁横舟,却总感觉此时的京城有些不一样。
大街上的人少了许多。
而且很多人步履匆匆,早已没了以往京城人的淡定。
若知道,这天子脚下的京城之民,见多了风雨。
说是之前即使野国即将打到城墙下的消息,在京城传得风言风语了,那也阻挡不了京城的老少爷们喝茶听曲。
但今日这氛围,却是明显不一般。
宁横舟由北向东,斜着穿过京城,目的地自然是东郊的别院。
等他到了别院的外面,发现多了不少鬼鬼祟祟,暗自监测别院的眼线。
而且还不止一伙。
宁横舟皱眉:“哼,看来这些人是真没把我放在眼里……”
本来他准备稍微出手教训一下这些人,给他们一点苦头,但转念一想,何不继续猫着,看看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
于是,他悄然躲开这些眼线,从院落中的一角跳了进去。
他的双脚刚刚着地,只听到一阵寒风,自脑后而起。
宁横舟淡淡微笑,他左脚踏出,轻轻侧头。
一把闪着寒光的剑,自他的脖颈处快速划过。宁横舟甚至能感受到剑尖带来的冷意。
宁横舟眼见着对方还有明显有些意外自己的一剑竟然击空了,竟然在去势之后,强行后转,又是一道剑光就要回旋而至。
宁横舟连忙取下面罩,赶紧沉声说道:“咳咳,冬绯,是我!”
没错,这准备一剑将宁横舟斩成两截的,正是将自己打造成“夫人最贴心护卫”的冬绯。
冬绯看到宁横舟的样貌,加上一听声音,哪里还不知道眼前的蒙面男子就是自家的男主人,宁横舟。
只见冬绯一身黑色劲装,很有一番英姿飒爽的味道。
这冬绯眼见着宁横舟,她马上双放在嘴巴前,就要成喇叭状,将东家回来的消息广而告之。
宁横舟连忙捂住了她的嘴:“嘘——噤声,我这次的行踪保密。明白了么?明白你就点点头。”
冬绯疯狂地点头。
再不点头,她怕被捂死。
冬绯(非常小声):“东家——”
宁横舟:“冬绯啊,我问你,你怎么知道我会从这个角落进去别院的?”
冬绯(满脸都是骄傲):“夫人告诉我的。夫人让我在此处等着,她说这里会有一个人偷偷摸摸地进来,让我好生招待一下。”
宁横舟:“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好生招待一下’就是字面意思,让你好生接待一下我呢?”
宁绯愣住了。
宁横舟哈哈一笑:“无妨。不用多想了。我去见夫人了。”
他心中清楚,这根本就是陆有容故意的。既然她能准确地感知到自己要从这个方位进来,估计早就清楚了自己的身份了。
因为,若是她能感知到却不知道来人的身份,她肯定明白,这个不明身份的人实力是远超冬绯的,以冬绯的实力根本不可能阻挡住神秘来客。
再加上“好生招待一下”,这种双关语。肯定就是故意的了。
宁横舟轻手轻脚地来到内屋,他还没打开内屋的门,就仿佛闻到了那幽幽的香味。
不过,此时因为时辰确实晚了,屋内没有灯光一片灰暗。
此时的屋内传来了轻微的声音。
宁横舟下意识地侧耳倾听,他极为敏锐的听力确实没有令自己失望。
宁横舟一脸古怪地呆立当场。
此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因为他已经听出来了,内屋之中的声音来源正是妙夷。
不是说妙夷去了水月庵么?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了怎么睡到了内屋去了……
而且,按照方才冬绯所说,陆有容是知道自己回来的,那还不提醒自己一下。
宁横舟不由暗忖:
等等。这一切都是个圈套?是个试探?
不会吧,按理说,陆有容不会是这么无聊的人。而且,宁横舟敢百分百肯定,妙夷与自己的那点关系,她是不会没有察觉的。
如果你把与你朝夕相处之人的忍让和大度,当成是她傻,从而视为自己可以肆无忌惮的资本,那可就太混账了。
而且,她陆有容是谁?她可是来自长生宗啊。而且是长生宗宗主之女。
那可是令道乡五大宗门联手,共同抗击的长生宗啊。将长生宗灭门之后,五大宗门依旧无法高枕而卧,而是斩草除根,一直追杀着所谓的长生魔宗的余孽。
至于自己为何能娶陆有容为妻,自家师兄顾沉吟之前就已经承认了,一切都是她安排的。
不过,连顾沉吟都说陆有容是曾经的道乡第一美人儿,陆有容的美貌可见一斑。
即使是宁横舟天天都能看到,而且与之同床共枕,抵死缠绵,有时都不免在看着陆有容之时要在心底感慨一句“我老婆可真漂亮”。
妙夷,那可是西方教的三圣之一。
其实她的模样在宁横舟脑海中,一直是那个法相的模样:
全身散发着紫光,是一个身高一丈的身影,俨然一个女菩萨模样。庄严雍容,头戴宝冠,身披天衣,腰束锦裙,赤着一双脚。手持宝瓶,身后祥光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