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浅看着逐渐靠近的船,还有狗腿子们调笑和威胁的声音,恶心得不行。
“姑娘,要不我靠岸你们跑吧!那宁自鸣可不是个东西,专门调戏好人家的女子,好看的就一棒子打晕拖走,若不如意的就打一顿扔进河里。”船家好心得提醒道。
天下竟有如此无耻之徒,苏清浅咬着银牙,这种人不给点教训,是不知道社会的嫌恶。
“船上的美人儿,深夜寂寞,不如让本公子陪你交流交流呀!”宁自鸣轻薄地冲苏清浅吹起了口哨。
船上的女人虽然衣着简单,首饰也不华丽,却难掩姿色,一对比这船上的莺莺燕燕们都不香了。
苏清浅连看都懒得看那纨绔子弟一眼,冷冷地说道:“宁自鸣,别找死。”
一旁的萱草指了指船上的灯笼,朴素简单的灯笼上写着一个大大的裴字。
宁自鸣盯着那个字,后背起了一身冷汗,同样是国公府,裴家老国公不仅是驸马,更是朝中重臣。国公府世子是禁卫军统领,官职不高,却有实权,姻亲有当朝宠妃,还有太后。
宁国府只有国公爷还有个闲差,自己的老婆娘家只是个三品官儿,在外人眼里还是宁家高攀。
“世子爷,镇国公裴家的夫人出来游玩哪有这么低调的,肯定是个小门小户人家。”
宁自鸣摸着下巴仔细想想,好像很有道理。
国公府的夫人虽然没见过,但贵妇也见过不少,哪个出门不是声势浩大,身边带十几二十个人护着。
“这女人冒充官眷,给爷拿下,爷要好好审问审问。”宁自鸣昂首挺胸,摆出一副官僚下乡接见老百姓的姿态。
这宁自鸣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却懂得审时度势,专门挑小门小户的欺负,看苏清浅只带了一个丫鬟,船还是雇的。
这种欺负了就欺负了,无权无势的没人撑腰。女人脸皮薄,要是报官,丢脸的也是自己。
大船上的狗腿子用竹篙乱拍,把苏清浅雇的船夫吓得一个鲤鱼翻身跳进了河里,船上只剩下苏清浅和萱草两个人,要是花语还好说,打得过,这萱草本来就胆儿小,吓得慑慑发抖,还不忘护着苏清浅。
“你们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别动我家夫人。”
宁自鸣手下那些狗腿子哈哈大笑,宁自鸣直勾勾地盯着萱草,“还别说,这主子貌美,丫头也差不到哪儿去。”
说罢,嘿嘿笑了两声,“小妞儿,一会儿一定冲着你来。”
“给我抓住那两个女人,爷吃肉,你们喝汤!”
周围没有别的船只,连靠近这边的都没有。宁自鸣就是一块沾了屎的牛皮糖,谁沾上谁恶心。
几个狗腿子欢呼着跳到了苏清浅的船上。
苏清浅不慌不忙,反手将皇后赏赐的金钗戴在头上,突然又想到宁家女眷虽能入宫,白丁却不能。
这宁自鸣怕是连见都没见过吧!
“夫人,要不你跑吧!别管萱草了。”萱草脚软,几乎是靠在了苏清浅的身上。
苏清浅揪着萱草的衣领从船舱里出来,走到后面,抱起板子搭在岸上。
“走!”
下了船,两人就往人群里冲,赏灯的人还有不少,苏清浅拉着萱草往擂台那边跑。
擂台下有不少官兵,宁家的狗腿子要是敢过去,绝对是找死。
“萱草,你从这边走,立刻去找花语,找不到花语初五初六也行。”
萱草个子娇小,混入人群中,很快消失不见。
这些人本就是冲着苏清浅来,一路穷追不舍,苏清浅回头看了一眼,女人怎么可能跑得过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