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约?
这是什么东西?
郑州急忙竖起耳朵,在他记忆里,只有那些受尽千夫所指,却盎然说道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的主角才会拥有这种东西。
一般情况下,这样的人要嘛活不长,要嘛就会强到人神共愤,鬼佛皆惊。
按照这既定发展趋势,自己肯定不是后者。
若是前者,婚约对象是谁,何时签订,便就是最重要的线索。
“这长孙公伯除了长孙忘情以外,还有个女儿?”郑州问。
郑临沅答:“公伯兄日夜操劳,只有长孙忘情一个女儿。”
“那这婚约从何而来?”郑州一时没反应过来。
“州儿何必明知故问?”郑临沅做畅快笑容。
郑州登时惊醒:“你的意思是,我的婚约对象是长孙忘情?”
郑临沅点头:“不用谢爹,忘情脾气固然臭了些,却是咱们大宋最美一枝花,女人嘛,只要长得美,身段妖娆玲珑,就算她是十恶不赦的大魔头,也总归是可以接受的。”
好有道理的样子……
郑州差点就信了。
直至此刻,他都还没从长孙忘情是自己未婚妻的惊讶中走出来。
郑临沅却以为郑州是太过开心,骄傲满满地说:“那时公伯兄为将我与他绑定,便率先提出婚约想法,我又不是顽固不化之辈,我儿的此生幸福岂能由我一言断之?”
“不过那时的长孙忘情已出落的冰清玉洁,花容月貌,我觉得你未来一定会喜欢,就擅作主张订下这婚约。”
“事实证明,你爹我看儒经都会有误判情况,唯独对女人,一眼可知深浅,一眼可知宽广,我替你挑选的女人必是人间极品!”
郑州:你还挺自豪是吧?
要是没有位面之主的事儿,与长孙忘情订有婚约绝对是值得放鞭炮庆祝的大好事。
可如今,坏就坏在这一纸婚约上。
以后行走江湖,即将身亡,大喝一声:“我媳妇是玄甲苍云军统领!”还有谁敢杀他?
凶手不自绝都算天大幸事。
“我认为这婚约,有些不妥,”郑州干涩说道。
“当初订婚约时我尚未出生,长孙忘情也懵懂无知,我与她并不知情,就被你们私定了终身,于她于我,这都不是一件好事。”
郑临沅大吃一惊,婚约对长孙忘情是不是好事,郑临沅并不知道,但他却十分肯定,婚约对郑州来说是天大的好事。
那可是军中红花,整个大宋爱长孙忘情者与恨她者一样多。
有的人又爱又恨,把自己折磨到水深火热。
“那州儿的意思是?”郑临沅问。
郑州答:“主动解除婚约!”
他不由脑补起来,郑临沅因自己主动解除婚约,不堪受辱,大为恼火,失手杀了自己。
这死法简直完美。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郑州遐思时,郑临沅凑过来问:“州儿取向可还正常?郑家一脉单传,你要真喜男风,也要给郑家留下后代以后,再放飞自我。”
连长孙忘情这般绝色都能说放弃就放弃。
郑临沅深深怀疑,郑州是不是走偏了路。
要是这样,那可就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