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所以命长虹才更加放心。
屈郢落座以后,郑州将泡好的茶水放在他面前:“不知屈长老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这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黎幽道宗八百十年不来一次衍天宗,雁门大战刚结束就风风火火的赶来,所为何事,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郑州不点破,就是希望他能亲口说出来。
屈郢抿了一口茶说:“那日雁门关大战,我们黎幽道宗受大宋天子胁迫,被迫出兵,却没想到贵宗也派人插手,还生擒了许多我们黎幽道宗的栋梁之才。”
“三大仙门同气连枝,我这次来,是想请郑掌教释放我们黎幽道宗的修炼者。”
“哦,原来是这样。”郑州装作恍然大悟,屈郢更加迷乱,他到底是真的不明白还是装的不明白。
“理由?”郑州放心茶杯,发出清脆声音。
屈郢陡然提起精神,“三大仙门之间从未有过间隙,还请郑掌教不要刻意挑起仙门之间的冲突。”
“呵。”郑州冷笑:“我刻意挑起冲突?”
“黎幽道宗向大宋天子讨要西北三郡为的是什么?”
“黎幽道宗在南方作威作福不说,还要来西北横插一脚,你倒是跟我说说,谁才是在从中作梗。”
“你也别在我面前装作无辜姿态,大宋天子是什么模样,我比你更清楚,就以他的骨气,能胁迫的了黎幽道宗,下次就算要胡说,至少也找个让我能接受的理由。”
屈郢惊住,这掌教有点不按套路出牌啊。
屈郢虽然没怎么跟衍天宗打过交道,可也听说,衍天宗修炼者以推衍天道作为毕生追求,故而淡泊,故而宁静致远,从没有过太大火气。
怎么这衍天宗的新掌教如此风风火火?
屈郢马上回神:“郑掌教误会了,我们索要西北三郡是为雁门关,为大宋江山,从不曾针对衍天宗。”
郑州笑了起来:“你们为了大宋江山?”
“下次编理由之前能不能动动脑子?你究竟是把自己当成傻子,还是以为我郑州是傻子?”
面对郑州的咄咄逼问,屈郢无话可说,他平生跟很多人打过交道,可也从没见过像郑州这样的人。
这感觉很奇怪,不像是在跟衍天宗掌教打交道,反而像是在见一个土匪头子。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郑州就继续没好气地说道:“你若是不说出你们要西北三郡的真实目的,那些人就别想带回去。”
屈郢眸色深沉,这是他的任务,必须要完成。
可郑州态度恶劣且特别坚定,不太像是能好好说话的样子。
而他更不能直接说出仙脉的事。
无奈之下,屈郢只得说道:“郑掌教猜得没错,我们要西北三郡的确是为了制约衍天宗,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为了拿到雁门关的掌控权,你应该也知道雁门关对大宋来说有多重要。”
“只是制约吗?”郑州冷哼。
屈郢坚定地说:“只是制约,主要还是因为衍天宗仙术太过强大,我们无法应对,这才出此下策。”
这个时候还要放彩虹屁?真当我是两句好话就能拿下的人?郑州想着,直接拍案说道:“你们为了制约衍天宗派来一万四千余名修炼者,现在战败又要平白无故的要回去,真当我们衍天宗都是任人宰割的鱼肉吗?”
屈郢见郑州暴怒也分不清真假,仙脉不能说,郑州又一口咬死黎幽道宗要西北三郡肯定意有所图,被逼无奈下,屈郢只能出此下策。
“郑掌教,其实我这次并非空手而来。”